“齊煊,你是要成為霸總的人啊!”
腦子裏的怪東西扯著嗓子,氣勢極足的朝著男人大喊。
抑揚頓挫的聲調,以一種3D的形式環繞在男人的腦周,齊煊再次肯定自己沒有出現幻聽。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消毒水的氣味環繞在空氣中,男人白皙的手指停在鍵盤上方 ,青筋微微凸起,抬眸漫不經心地看著病床上的女人——
一身白藍相間的病號服套在女孩的身上,有些鬆大 ,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額頭上包著一塊紗布,蒼白的小臉上完全是一副舒意模樣,齊煊的視線一轉,便瞧見女孩圓潤粉嫩的腳趾囂張地蹬在了被子的外麵。
“她受了重傷!”
齊煊:“……你很急?這是你老婆?”
係統:“……”有些離譜,但凡長了個眼睛,都不會說這樣的話。
係統整理了一下思緒,平複情緒道:“不是我的老婆,但這是你老婆。”
“你胡說。”齊煊的眉毛以閃電般的速度飛快地抽搐了一下,“我這麼優秀,沒有人配得上我。”
話是這麼說的,但它在“威逼利誘”齊煊將女主送來醫院的同時,不止一次跟他說過二人未來的關係,但很明顯,他不信。
係統完全能理解齊煊的心情,畢竟這是世界男主和世界女主的第一次見麵,有點傲氣完全是屬於正常的現象。
“你說得對。”係統不想跟齊煊爭論這個問題,它將話題繞到別處,“但她現在受了重傷。”
“所以呢?”齊煊合上電腦,目光再次掃過床上躺著的女孩,一本正經地繼續說道:“她剛剛從被窩裏蹬出了一隻腳。”
這是在吐槽她睡相不好的意思,係統輕咳了聲,繼續說:“這些不重要,她是熊貓血。”
“那她完了。”齊煊眉毛挑動了一瞬,帶著些冷笑的意味。
這跟係統想得完全不一樣。
在它的想象內,此刻的齊煊應該脫口而出地詢問“怎麼辦!”而不是冷笑地說,“她完了。”
“話不是這樣說的。”
霸總語言隻有在麵對女主時才會被完完全全的激發,但此時此刻女主重傷,所以才讓這小子能隨心地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來,它必須得在女主還沒醒來時,給這男人的思想完完全全地掰正。
想到這兒,係統立馬轉動腦瓜子:“她是熊貓血,又受了重傷,難道你現在不應該sha一隻熊貓給她補補血嗎!”
齊煊:“……你挺刑啊。”
謝謝,他是霸總,不是霸王龍。
就在係統以為是在誇讚它,並打算謙虛接受時,病床上躺得安逸的女孩猛然睜開了眼睛,一人一統的目光一瞬將就被麵前的動靜給吸引,齊煊的腦海裏立馬出現了這麼一段話——
她有著極其漂亮的一雙眼,宛若清晨小鹿一般澄澈,長睫隨著動作微微顫抖,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所處的環境,女孩下意識皺起了那對漂亮的眉毛。
這跟小鹿一般澄澈的眼睛?
齊煊覺得這段字有那個大病,小鹿眼他能理解,但小鹿一般的澄澈又是什麼鬼……
有片刻間的恍惚,但還沒等他多想,腦子裏的係統就猛然間震了震。
下一秒,腦海中原本的小黑字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幾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