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望的等待著死亡降臨,學著所有劇情裏應該有的反應那般說著不要因他受製於人之類的話語。她斬殺野狼時狠絕讓他知道她並不若她表現出來的那般無害,明明身懷絕技卻是因他棄了最後的武器……那一刻他是欣喜的,終於也有人在乎他的死活了,可欣喜的同時也覺著可惜,她的未來不該葬送於此。
臨去時她要他好好活著,這明顯是在強人所難,可他願意一試,哪怕僅是吊著一口氣苟延殘喘也不曾放棄。那個叫蕭的頭領並非善人,將他領回來也不過是把他當成了牽製她的籌碼,以滿足其樂趣。派人截殺她不成波瀾又起,在她果斷的向自己奔來那一刻,他覺著就這樣死在一起也挺好的,恍惚間他竟第一次有了幸福之感。
他沒死成,突然間就到了一處陌生之地,輕風拂麵,淡香怡人,耳邊水聲潺潺……他想睜眼看看自己究竟到了一個怎樣神奇的世界,卻發現除了還有意識外根本無法動彈,是了,他的力氣早在被眾狼包圍時便殆盡了,後來又被蕭綁在刑架上當人幹暴曬,幸虧當時沒有放棄求生的欲望啊……
如此糾結著,幾個小時一晃而過,半夢半醒間似乎有人努力扒拉著他的衣衫,莫不是遭遇有特殊嗜好的人了吧?畢竟他那張臉還是比較吸引人的,由於常年不見陽光比那些奶油小生白了不少,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他不甘就此被人調戲,憤怒之下他終於成功的睜開了雙眼,視線所及是那個天神一樣的她。這幾日的經曆讓他有些明白為什麼蘇家少爺和自家少主會如此在意她了,她叫錦,錦是個鋒芒暗藏的字,這都不是重點,她本身具有一種特殊的人格魅力,很淡然,總是淡笑著包容身邊的人,為了保護好他們甚至不惜豁出性命,先是蘇熙,現在是他……用官方語言來說是那種類似於救贖的存在。
明知她是在為他的傷口而努力著卻詭異的臉紅了,好驚悚的現象!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是極妖嬈的,她僅瞥了一眼便繼續扒拉著衣服,沒理由她能這麼淡定啊……得,都不用糾結了,很快自己便被她強行拖到了溪邊果斷的扔進了水裏,那一刻自己竟有些埋怨她太過冷清,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似乎跑題了,言歸正傳,身子被溪流包裹那一刻,他才發現這裏的神奇之處,這是個礦物暖溪流,他在這溪邊躺了許久,精神似乎也恢複了不少。總之,從他沒死成到再見她都毫無科學依據可言。他出言詢問時她隱晦的告訴自己這反常的一切源於她本身,並問自己願不願意與她並肩,從此禍福相依,生死不棄!
如果自己應了她的話語就意味著自己也是一個完全的人了,如她所說,不再作為誰的影子而存在,不再理所當然的為誰做出犧牲……唯一糾結的便是源於她本身的反常,不過那又如何?不管她是什麼,已經無法放手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