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錦如此的專注,穆夜遲並未打斷她,隻在她眼神歸於平靜才緩緩道:“小星兒,聰慧如你,想必已知曉了這然意軒的真正意義所在,父親他需要你的融入,他並未對不起任何人。”
陳錦將刀放回刀架上道:
“事情的始末我會查清楚的,即便當時真有什麼原因迫使她不得不叛出家族,已過去了這麼多年,我想母親她也不是那種不懂得諒解的人。”
“那麼,繼續我們今日來此的目的,這些都是父親這些年來為素未謀麵的你和姑媽準備的,這最外層便是今年的,你自己挑選合適的換上,浴室在側門外的地方,我在樓下等你。”說罷不等陳錦回應穆夜遲便轉身離去,心裏極無奈,父親他這些年真的很苦,每每看著他獨自在黑暗中對月獨飲,黯然神傷,自己卻是什麼也不能做。不是沒那個能力,而是深知父親不願讓他觸及的即便他插手也沒用,徒增傷感而已。
穆夜遲離去後陳錦找了套休閑裝換上,也是白色真絲襯衫,配以鮮紅的小夾克及同色修身長褲,白色板鞋。將換下來的衣服漿洗晾曬後陳錦下了樓,穆夜遲也已換了身新的同款套裝,不過他的褲子是黑色的,似乎他也尤其鍾愛襯衫呢。
用過香味可口的小米粥後陳錦正以餐巾優雅的擦著唇角,穆夜遲已經一切準備就緒,由於前世的庸懶已經刻進了骨子裏,即便在用餐方麵陳錦也比一般人來得深沉,那是不會因環境的改變而同化的。
“小星兒,接下來的時間怎麼安排,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穆夜遲一副鄰家好哥哥的口吻,端的是笑容滿麵的樣,陳錦沉吟道:“唔,你不用把我當小孩子……不過,變態大叔似乎不在呢……”突然感覺其實穆夜遲骨子裏也是個抽風的主,果然沉寂什麼的都隻是表像而已。
聞言,穆夜遲淺笑嫣然,並不作答。於是,關於穆姓大叔的去處陳錦了然,準又是給他口中的小騷包尋新的玩具去了,有意思的人生啊。
最後二人作了些簡單的交流後決定去然意軒撫琴對奕,或者切磋刀術什麼的。
然意軒,陳錦見穆夜遲抱了個琵琶出來驚訝了一番,不過看到器樂室裏同琵琶一起的長笛與小提琴甚至還擺放了一架專業鋼琴時也就釋然了,從小在世家長大的孩子一般不止需要會一種樂器。
琵琶就琵琶吧,也不錯。“胡旋舞那個旋律會麼?”
“我試試。”穆夜遲想了想應著,以琵琶代替鼓點這還是頭一遭。
琵琶聲起,赫然是胡旋舞的激越之律。陳錦一身紅色水袖古裝,腰封上點綴著細鑽與鈴鐺,旋身起舞。
胡旋女,胡旋女,心應弦,手應鼓。弦歌一聲雙袖舉,回雪飄飄轉蓬舞,左旋又旋不知疲,千匝萬周無已時。環行急蹴皆應節,反手插腰如卻月。
一曲終,水袖飄然而止,衣擺旋旋而息,將舞時外露的玉足包覆。
二人相視而笑,雖是初次配合,卻如知己般相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