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舟到現在又極有耐心了,他撫著她的長發,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接著,就是如蚊蠅的小聲哼哼。
“……要。”
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楚欣簡直想打爛自己的嘴!
“那走吧。”
“走?去哪?”楚欣懵了。
“點蚊香,噴殺蟲噴霧。”季寒舟曖昧的朝她眨了眨眼,“還要多買幾瓶水,紙巾和濕巾也需要。”
楚欣啊了一聲:“你不是帶了紙巾和濕巾麼?”
“我怕不夠。”
“……”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她該打爛的不是自己的嘴,而是打爛季寒舟的嘴。
再回到帳篷裏,楚欣的臉簡直要紅透了,說煮熟的蝦並不為過。
別人買紙買個一兩包,他倒好!他買一提!
他當這是發洪水嗎?
“胡鬧!”
楚欣氣得半死,看到他手上提的那提抽紙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人家買麵巾紙,你他喵買抽紙,一買買一提!”
她是想阻止他,但那樣又顯得有些欲蓋彌彰,索性就沒有出聲。
“怎麼了?”
季寒舟無辜的聳肩,坐在墊子上將抽紙一包包的拿了出來,“一會兒澡肯定是不能洗了,山上又沒有濕巾賣,帶得可能不夠,隻能浪費點水用紙巾擦擦了。
衛生點,對你身體好。”
楚欣哼了一聲。
算他還有點良心!
季寒舟又在旁邊碎碎念:“我也得清理下我自己,總不能到時候讓你……”
“閉嘴!!!”楚欣低聲咆哮,對他接下來要說的內容無法入耳。
她剛升來的一點欣慰,直接被他磨滅的無影無蹤!
夜深了,季寒舟耐心的幫她擦拭了身體。
他先來了開頭好戲。
楚欣仰躺在薄薄的墊子上,小腿被季寒舟緊緊的摁住,她無法動彈,隻能將所有的情緒歸攏在自己握緊的拳頭上。
“放鬆點。”
季寒舟都感覺到她的緊繃,他仰起頭,聲音微啞,帶著潮濕的氣息,“是不是在這裏,會比平時更加有感覺?”
他在說她太敏感了。
楚欣想否認,但一開口就是壓抑不住的聲音,索性她由著季寒舟說些這樣的話。
季寒舟低低的笑。
後來,季寒舟攀了上來。
墊子很薄,大約是那種劣質的泡沫海綿填充的,人躺在上麵絲毫不會覺得柔軟舒適,反而是隔著墊子都能感受到土地的硬度。
楚欣躺著也不舒服,背不停的摩擦在粗糙的布料上,磨得她生疼。
跪著也不舒服,地太硬了,跪得她膝蓋疼。
最後,楚欣說季寒舟皮糙肉厚,讓季寒舟躺著。
季寒舟求之不得!
他尤其喜歡楚欣主動。
當然,楚欣除了想擺爛,其他時候一向很主動。隻不過今天她爬了這麼久的山,腿酸軟了好一陣,他怕她太累,就沒有開口。
季寒舟握住她的腰:“會不會累?早點結束也可以……”
楚欣搖了搖頭。
她就是剛到山頂那會腿很酸痛,這會兒已經沒有太多感覺了。
何況這是她好不容易才爬上來的山,她怎麼能這麼草率的就結束了?不能夠!怎麼著也要將它賺回本來!
色心?不存在的。
見她這樣說,季寒舟便放心了下來。
他放開了手腳。
兩個不知疲倦的人,一直忙到了後半夜。
季寒舟幫她清理。
楚欣隨手拿過季寒舟的外套蓋在身上,隻覺得自己隻有氣出沒有氣進:“爬山露營,有點費我。”
“看出來了。”季寒舟笑著幫她擦著掌心,看到她掌心薄薄的紅,久久不消,都是她用力握緊手掌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