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六歲的時候,白若離帶著他進了書院親自教導,糖包聽說哥哥去書院讀書後,吵著也要去。
蘇唐一直遲疑不決,她想讓糖包進書院學習,可書院裏沒有女娃娃,別人家的女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學著琴棋書畫,蘇唐不想讓自己娃娃這樣。
但是,如果將糖包送進書院,受欺負受歧視怎麼辦,而且糖包生性調皮,肯定會三天兩頭跟那些男孩子幹架。
沈輕輕知道後消除了她的顧慮,作為書院裏最俊美又年輕的夫子,國師大人的眼皮子底下沒有人敢放肆,那些崽子們看到他比老鼠見了貓都乖。
於是,蘇唐和夏鏡丞商量了一番,兩人帶著糖包和銀子去了一趟書院,看在銀子的麵子上,院長勉強收下了糖包,當然還有白若離的麵子。
此後,蘇唐清早將糖包從將軍府送到白家,晚上再和夏鏡丞一起接她回去。
一連幾個月,糖包安安分分讀書,認了不少字,也沒和其他孩子鬧過矛盾。
蘇唐也看出來了,糖包害怕國師大人,書院裏的孩子沒有幾個是不怕白夫子的。
白夫子從不動手也不動口,可大家就是怕他。
就在新年前幾個月,國師大人回京城後,換了一位年長的夫子暫時替他教書,糖包徹底放飛自我,老夫子經常向蘇唐告狀,說孩子好動坐不住,和其他孩子說話之類的。
夏鏡丞一向對女兒束手無策,甚至還教她拳腳功夫,如何精準打擊敵人,蘇唐指望不上他,隻能自己和糖包談話。
然而,糖包總是理直氣壯道,“娘,糖包沒有,都是那些崽子先跟我說話的。”
蘇唐聽了哭笑不得,糖包嘴裏“崽子”這個稱呼還是跟她學的。
糯糯跟個小大人一樣背著手在旁邊直點頭,似乎在替糖包打包票,蘇唐看著國師大人的縮小版,差點就信了。
那些男孩子確實主動和糖包說話,但隻是偶爾,大多數情況下是糖包好動坐不住,不是偷吃東西就是跟旁邊人說話。
蘇唐自然知道真相,看著女兒死不悔改的樣子,蘇唐意識到大家都寵著這個孩子,把她寵壞了。
她蹲下來拉著糖包的手,嚴肅道,“夏慕唐,夫子在上麵講書,你在下麵說話,這種行為不禮貌,娘覺得很丟人,你以後不用去書院了,在家跟著姨奶奶繡花吧。”
糖包聞言瞬間急了,抱著蘇唐的腿大聲保證自己以後在學堂會乖乖的,她不想跟沈母學繡花,她要跟哥哥一起去書院。
往後幾天,蘇唐再也沒有接到老夫子的控告,才徹底放下了心。
這天,蘇唐看診結束,夏鏡丞從軍營過來接她,兩人一起走向白宅接孩子。
然而,白宅大門緊鎖裏麵沒有人。
此時離下學過去了半個時辰,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兩人連忙去了書院。
剛進入書院,遠遠就聽到了南木和人辯論的聲音。
“你們家孩子搶東西,挨揍就是咎由自取。”
南易跟著國師大人回京城了,南木老實能幹留在了海城。
蘇唐聽到南木的話,以為糖包又闖禍了,兩人趕緊上前。
沈輕輕拉著糖包的手,沈母帶著糯糯,幾人站在南木身後,南木正和幾個家長爭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