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元驚呆了。
她沒想到蜃主就這麼大喇喇地在眾人麵前現身了。
他頭發隨意披散著,衣服也鬆垮垮的,領口還敞開著,一副剛起床的慵懶樣子。
其他人此時心中的震驚更是無法言喻,因為這個人隻用兩根手指頭,就接住了宗無極的攻擊!
那他的實力又該是如何恐怖的存在?
江水瑤方才一顆心幾乎都要跳出來了,此時看到宰父子承安然無恙,她又是慶幸又是後怕。
“宰父少主!”
江水瑤在所有人呆怔之際,徑直飛到了宰父子承身邊。
宰父子承方才連連發出六道符篆,最後一道更是用了宰父家最高級的秘術,此時他臉色難看得當真和涼了三天的人一樣。
江水瑤見狀急忙從身後扶住宰父子承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支撐。
“宰父少主,對不起。”江水瑤神色黯然,愧疚難當。
從前是元元,現在是宰父少主,她似乎永遠在給身邊的人帶去麻煩和危機。
宰父子承瞧見江水瑤自責的模樣,卻搖頭淡然一笑。
盡管他方才險些失去性命,但是任何一個明事理的人,都不會將罪過歸結到江水瑤身上。
“江道友,你也是受害者,何必心懷歉疚,可惡的不是你,是那些以你為借口的施暴者。”
江水瑤聽到這裏,瞳孔猛地一縮,隻覺得那顆滿是歉疚的心被這句話狠狠撞了一下。
虞霄和宗無極都口口聲聲說愛她,可是他們貪戀她的身體,想要囚禁她,束縛她。
他們所謂的愛充滿了私欲,更多的是為了滿足他們自己。
從前,他們為此傷害元元,今日又險些傷了宰父少主的性命。
可是元元和宰父少主都不曾將這一切怪罪在她的身上,更沒有遷怒她、推開她。
宰父少主說,她也是受害者。
這句話裏包含的溫柔和體諒險些讓江水瑤落下淚來。
她一言不發,隻是緊了緊扶著宰父子承的手。
宰父子承此時已經虛弱至極,他不得不將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江水瑤身上。
他勸慰過江水瑤後,眸光定定地望著身前的黑衣人,心中滿是好奇。
這就是他用符篆召喚出來的人嗎?可是他看起來似乎和元姐很是熟識。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究竟是何人!”
宗無極嚐試著將無極劍收回來,可是男子的實力委實深不可測,任憑他使盡渾身解數,無極劍依舊一動不動。
阮元元也麻了。
現在怎麼搞?
蜃主一出手,直接變成降維打擊了,要麼直接一刀噶了宗無極算了!
蜃主見阮元元遲遲不來,不由地斂起眉頭。
他眸光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地上的溫琅琊。
沒錯,就那小子,有點壞心思在身上。
難得出來一次,必須要宣誓主權,然後讓所有人知難而退!
“元元。”
蜃主突然懶懶叫了一聲,阮元元甚至隱約從裏麵聽出了一點撒嬌的意味。
這樣懶懶散散的一個人,偏偏身前還站著個青筋暴起,滿臉猙獰的宗無極,這個畫麵真的很有割裂感。
李禾靜一顆心方才跟著上上下下,一看宰父老頭快死了,那眼淚都逼出來了。
如今化險為夷,李禾靜仔細拿眼一瞧,謔,這個強悍的男人怎麼和海市鎮裏給元鍾姐姐送法寶的少年那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