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瑾禾神女,器靈不由得多說了幾句,時玥也認認真真的聽著。
“主人您以前玩遊戲的時候,已經見識過關於她的種種可能了,她天資不錯,秉性良善,是個好的,但她卻每次都一頭埋進愛裏,始終都沒能看清局勢,成為主人的敵對勢力,運氣好點,她還能圓滿收場,運氣差點,也死得不怎麼好看。”
時玥輕輕點頭,示意器靈繼續往下說。
“介於那位神女每次都會沉淪其中,羽澈主人便早早謀劃,循序漸進的將真相以夢境的形式告知,並加以多次暗示,時間久了,神女自然也就明白了。可惜啊,神女為情所困,剛得知全部真相,就心灰意冷的逃離此地……她太心急了啊!”
說著,器靈不住的搖頭,語調中似有惋惜,也有不耐。
“她明明還未掌握世界的原理,甚至沒能去到時空罅隙,便拚盡全力孤注一擲,意外導致神力四散……若非羽澈主人冥冥之中為她引路,將您之前所在現代社會中的具體方位點明,她肯定會被變幻時空壓得魂飛魄散!而且,她這般強橫的舉動,還硬生生對調了另一個女孩的靈魂,把您那位無辜的小朋友也牽扯了進來,實在是不可取。”
器靈幽幽說著,奶聲奶氣中滿是對神女的不認可。
時玥卻隻是緩緩點頭,仔細消化著這番長篇大論。
所以,沈小禾的確是被神女牽扯進來的,她們之間完成了靈魂對調。
小禾被拉到這個世界,成為了神女,而神女則去往現代社會,用小禾的身體生活。
看來,小禾夢裏的那位故人,應該是遠在現代社會的瑾禾神女。
時玥和小狼四目相視,了然一笑。
真被他們兩個頭腦風暴猜中了。
器靈哼哼唧唧的抱上時玥的手指,悄聲細語的訴說著:
“親親主人,我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您,也是怕您走上瑾禾神女的老路……她能拋下一切,不顧生死,可您若是如此,生還的希望隻會更加渺茫!主人,若是您還還沒強大到能夠無視宇宙罅隙的時空壓力,隻會被壓死在半路啊!
更何況,親親主人,如果連您都不成功的話,那羽澈主人真的就沒有半點希望了……”
時玥沉眸,格外認真的盯著器靈。
其實說是器靈,它並沒有實體,時玥依然隻是看著神器的鏡麵罷了。
器靈所效忠的,是羽澈魔女,並不是時玥本人。
倏地,她拽起器靈,迎麵問道:“既然羽澈還沒死,那我能不能和她見一麵?她現在在哪?”
曲安鏡不過是傳話的中間人,羽澈才是執掌一切的幕後之人。
對於器靈口中略顯誇張的“珍寶”和“希望”論調,時玥暫時保留觀望態度。
其實,主動權全都掌握在羽澈手中,若是她想害時玥的話,簡直輕而易舉,但她沒有,反而還在暗中幫助時玥達成魔修,讓時玥擺脫架在頭頂的死亡催命符。
所謂的記憶畫麵可以造假,但羽澈的“目的性”卻不能造假。
任何人任何事,都會存有一定的目的性,尤其是羽澈。
許是因為同源的關係,時玥甚至能夠感知到,對方確實沒什麼惡意。
這是一場橫跨萬年光陰,跳躍眾多時間線的大棋。
時玥不想做上麵任人宰割的棋子。
器靈委屈巴巴的晃了晃身體,一字一句碎碎念著:
“主人呀,您也清楚的,羽澈主人的生命,並不僅僅體現在那些萌發的新枝上,也不隻體現在您一個人身上,她還真真切切的存在著,以個世界不能理解的方式存在著。嗚嗚嗚我也好想見到羽澈主人,但以我們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見到她。您要是實在想見的話,可以照鏡子呀,反正您和羽澈主人長得一樣。對了對了,您還可以把我當鏡子用呢,我照人可清楚啦,還能美顏呢!”
它一邊哼唧著長篇大論的廢話,一邊抱緊時玥的手,一本滿足。
嚶嚶嚶,主人的小手真好摸,軟軟的,香香的,舔一口,吃一吃!
它一口含住時玥的手掌,吞進鏡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