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李記雜貨鋪。

“蘇金貴,就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讀書人呢,連個賬目都理不清。呸,真是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一身材肥胖的年輕婦人指著一書生打扮的男子罵道。

“小姐請息怒,老奴聽見一個有趣兒的事情,給您說說呀?”奶娘道。

李桂香一聽,頓時瞪圓了母狗眼兒問:“快說快說,有啥有趣兒的事情?整天對著這麼個死人臉的男人,都快要煩死我了。”

奶娘就說:“就這幾天發生的事兒,觀音娘娘竟然大發慈悲,給那個蘇家的小縣主托夢。”

“哦?托夢麼?”

“是的,在夢裏告訴那小縣主她們縣要有倒春寒,讓她提前做準備。這不麼,今年那個貧困縣竟然提前做了準備,損失比往常要小七八成呢。”

李桂香見蘇金貴也跟著聽熱鬧不幹活,於是抬起那肥得跟蹄髈似的腳就踹在了他的腿彎。

蘇金貴吃痛,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你不好好幹活,聽什麼熱鬧?哼,這世上最沒用的就是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了。乖乖地吃軟飯它不香嗎?沒實力你還敢軟飯硬吃,我呸。”

蘇金貴氣得牙癢癢,而後終於鼓足勇氣說:“做人留一線的好,我的真實身份如果說出來了能嚇死你。”

李桂香和奶娘全都愣住了,都尋思這個被買來的上門女婿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竟然敢這麼大言不慚。

“哈哈哈,一個被老娘從小倌兒館裏買來的賤奴,竟然還敢口出狂言。那好啊,你倒是說說,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是王爺呀,還是皇子啊。”

蘇金貴紅著眼,挺直了腰板說道:“方才奶娘口中說的那個縣主,她見了我還得叫我一聲四叔呢。我們當初是在逃難的時候走散的,不信你們可以派人去打聽。”

雖然這李桂香根本就不相信,但畢竟最近這幾個月招財縣主的名頭可謂是如雷貫耳。如果這蘇金貴所言不虛的話,那麼自己這就相當於抱上了一條大腿呀!

表麵上她不動聲色,但暗地裏卻派小廝出去打探了一番,晌午還破天荒地賞給了蘇金貴一碗白米飯。

蘇金貴端著大海碗,蹲在牆角,大口大口地吞咽著米飯,眼淚差點兒沒掉下來。

回想逃難之前自己在蘇家老宅時候的日子,雖然不是很富裕,但最起碼他老娘把最好的全都能留給他。家裏的雞哪怕隻下了一個雞蛋,那也是他的。

如今可倒好,整天都要被這麼一個肥婆羞辱,尤其是晚上的時候,那簡直就是進入了無間地獄。

蘇紫陌這段時間閑著無聊,沒事兒就去看看自家的縣主府建得咋樣了,再有就是監督小哈它們幾隻學規矩。

終於到了驗收成果這天,劉嬤嬤一大早就帶著三隻毛團子來了堂屋。

“嗯,可以開始了。”蘇紫陌淡淡地道。

劉嬤嬤直接就開始展示她這段時間的訓練成果,拿著戒尺對三隻毛團子吩咐了聲:“坐。”

然後蘇紫陌就看見小灰灰它們直接乖巧地坐了下來,還不忘了用小爪子將裙子給吧啦吧啦,確保蓋住它們的小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