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季雲霆,失眠了……
腦海裏不時閃過那被雷電貫穿的酥麻感覺,和那雙狡黠靈動的眸子。讓他這個從無yu念的男人第一次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而住在皇宮的金烏雅,已經拿到了季雲霆的資料。
“他是啞巴?”
金烏雅看著那資料上的內容不可置信。
暗衛躬身:“是,聽說是三歲的時候就被滅了門,死裏逃生,苦學武功,才報了仇,他好像還毀容了。”
金烏雅聽著這些,又翻看著資料,一顆心瞬間像是被紮透了一般泡在了海裏,生疼生疼的。
原來他小時候竟然受了這麼多的苦,練成那樣的武功肯定是花了很多很多的功夫吧。
他一直戴著麵具是毀了臉,不出聲是因為煙熏了嗓子,變啞了。
“太女,這人您還追嗎?”暗衛看著金烏雅小心翼翼地問道。
“追啊,幹嘛不追!”金烏雅嗔他一眼。
暗衛抿唇:“他毀了臉,又是啞巴,您不怕啊!”
“怕什麼?”金烏雅一臉的坦然:“我又不是因為他的臉和嗓子喜歡他的,沒有臉和嗓子我也一樣欣賞他。
暗衛朝著金烏雅豎了大拇指,太女就是太女啊,境界就是比一般人高。
“可是皇上他……”
他們家皇上可是個顏控,這毀容的女婿找回去,皇上肯定不會同意吧。
不等暗衛說完,金烏雅便冷哼一聲:“管他什麼,是我跟人家成親,又不是他跟人家成親!”
金烏雅說著便又道:“去準備一些禮物,明日我要去賢王府拜會。多準備一些,切莫失禮。”
“是。”暗衛應了,立刻去準備了。
翌日一早。
季雲霆便頂著一雙黑眼圈起床了,本來是想去院子裏練武的,結果身邊的小廝來傳,說是月玄墨讓他進宮。
連早膳都沒用,季雲霆就入宮了。
進了禦書房,季雲霆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月玄墨。
月玄墨則是歪頭看著他脖子上的齒痕,劍眉微揚。
哎呦,有情況啊這是!
季雲霆下意識地捂著脖子,瞪他:“什麼事?”
“嗬~”月玄墨幹笑一聲,也不多話,直接將一疊資料交給他,季雲霆一臉疑惑。
月玄墨隻好解釋:“這是那位皇太女的資料,我幫你查了,她家裏沒有別的男人,已經二十了,至今獨身。”
……季雲霆一頭黑線,不悅地看著月玄墨。
他沒事吧?
跟他說這些做什麼?
那個女人怎麼樣跟他有什麼關係?
難道他真要他去和親?
月玄墨有些不敢看季雲霆的眼神,立刻抬手:“那,先說清楚啊,我完全沒有要你出去和親的意思啊,我這完全都是為了你好,不想你打光棍,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姑娘喜歡你,要追你,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把握的好。”
季雲霆直接翻個白眼,將資料丟下就要走。
月玄墨連忙又將一疊資料塞回他手裏:“別扔下啊,你帶回去好好看看,人姑娘不錯,這上頭還有人家好多事跡呢,說不定對你開竅有幫助。”
季雲霆捧著燙手山芋,扔也不是,拿也不是,最後氣急敗壞走了。
月玄墨看著他的背影樂了。
脖子都被人咬了,這是有戲啊!
季雲霆回家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門口一堆禮物,管家正在收拾。
見季雲霆回來,管家連忙上前解釋:“赤日的皇太女前來拜會老爺,這是皇太女送來的禮物。”
季雲霆倏地皺起眉頭,心下又慌亂起來。
進了王府,也沒在正廳看到人,季雲霆猜到或許是去了祖父的書房。
那個女人有什麼話跟祖父說,竟然要去書房。
兩人在書房裏談了許久,直到晌午,兩人才一起出了書房。
“雲霆啊,小雅剛到我們星月,你帶小雅出去逛逛。”季臨江滿心歡喜地看著金烏雅,一副把她當成準孫媳婦兒的模樣。
看得季雲霆一頭黑線。
這女人到底跟祖父說什麼了,祖父這就把他給賣了。
季雲霆哪肯帶金烏雅出去逛街。
金烏雅也不在意,看著季臨江笑道:“沒事,祖父不用擔心我,我很好打發的,在王府玩玩就行了。”
“咳咳……”聽到那聲祖父,季雲霆又猛咳起來。
這個女人叫什麼祖父啊,誰是她祖父了。
季臨江卻是高興極了:“那好,那你們好好玩。”
說著又瞪了眼沒眼力見的孫子:“你好好陪陪小雅,切莫怠慢了人家。”
季臨江說著便也不在這裏礙事了,自覺回屋了。
季雲霆不知道金烏雅給祖父灌了什麼迷湯,但是他就是不想搭理她。
季雲霆轉身回房間去了。
金烏雅怎麼會放過他,立刻跟了上去,在季雲霆關門之計,閃進了屋裏。
……季雲霆生氣地瞪著金烏雅,想趕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