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夜鳶起身,感覺頭疼欲裂,她敲敲頭,輕嘶聲緊接著劇烈咳嗽起來,她猛的捂住口鼻,跌跌撞撞從床上爬起來。

拉開窗簾,打開窗戶一氣嗬成,又摸索著到廚房將開著的燃氣關上,打開廚房窗戶,待一切做好,有新鮮的空氣她才吐了口氣,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這雙手白皙修長,沒有一點繭,一看就是沒有做過粗重的活。

關鍵這不是她的手。

她是夜鳶,是一名沒有明天沒有自我的特工,她不知道她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明明她已經死了,死在被昔日戰友背叛的槍下。

臨死前隻記得他們說:“你跟我們不一樣,不是一類人,希望你下輩子不要投錯胎。”她歎息一聲,整理了下心情,好在老天待她不薄,重活一世,她一定要認真活著,活成自己想要的自由。

她將梳妝台上那張遺書方正的疊起來,找了一個鐵皮盒子放起來。她輕輕拍了拍盒子。

“如果你覺得這個世界讓你覺得累了,沒有留念,那就去你覺得向往的地方,不知道你是不是同我一樣去了另一個世界,希望你一切安好,這個世界的事情作為答謝我會幫你解決。”她眉眼低垂,餘暉的光撒在她的身上,讓她整個人都透著溫柔。

夜晚七點,夜鳶身穿一身黑色西裝長衣長褲,過肩的長發被她利落的梳了起來,她打車到了金冠宇酒店,剛下車就看到等在那裏的男人,夜鳶眯眼打量了一瞬,就提步走了過去。

“王總放心,馬上就到。我們可兒還全都指望您呢,您放心吧,我懂,我懂,可兒那也是對您仰慕至極絕對自願的,好,好,好。”

男人掛斷電話,嘴裏就開始罵罵咧咧,“自己什麼德行不知道?還要人自願!晦氣!”扭頭看到夜鳶過來,他一轉神態。

“要死啊你,穿一身黑色奔喪呢?為什麼不穿我給你準備的衣服?你還打不打算掙錢了,還想不想再這一行混下去了?晦氣,晦氣死了!

當初要不是看你皮相好,能簽了你這麼個木頭精?趕緊給我換了衣服去!今兒給你攢這局是為了誰?”

夜鳶在他開口的時候不著痕跡的後退了一步,以防對麵的毒氣能噴過來,她看著對麵的經紀人,一件花色襯衫,配著略禿的大油頭,若是再塗點粉,那可真是男版的‘媽媽’,不過好像也差不多,這不就是拉皮條!

夜鳶眼睛裏那抹冷光一閃而過,她笑道:“常哥費心了,之前是我不懂事,可是現在時間來不及了,我們再不去怕是那邊等急了。”

常輝狐疑看她一眼,心想這是真的轉了性了,忍不住嗤笑聲,在娛樂圈這個花花世界裏誰又能真正的不被迷了眼,要想在圈裏那就得付出點代價。

“蘇可兒你放心隻要你聽話,之後的資源常哥不會虧待了你,別的可以慢慢學,就憑你這張臉常哥就能讓你在這個圈子裏吃開!”

他得意的笑了下,看了眼蘇可兒的著裝,雖然仍然不滿意,不過轉念一想衣服脫了都一樣就也不再糾結。(注以後都用蘇可兒這個名字)

“謝謝常哥的‘照顧’”蘇可兒咬重了兩個字。一路上常哥都在絮絮叨叨,告訴她怎麼服侍好王老板,讓她多笑,少拒絕,嘴甜一些。

隨侍者進了房間,屋內已經有七八個人在。

常輝一看這陣仗,心裏也慌了一瞬,這局他是隻邀了王老板和李導演,也是想著在這局上爭取個角色給蘇可兒,可眼前這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