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收斂了下頷,秦之軒眸中極快的滑過一絲情緒,轉而婉轉的埋回了眼底。旋即站起身子給淩楚搖行了一個禮數道:“京中還有許多公務需要主持,在下就此寫過門主款待,告辭!”
“一路順風,後會有期。”淩楚搖並未察覺秦之軒細微的變化,隻是客套的開口,隨機示意身邊人將秦之軒送出。
這邊廂
簡單的處理了九重門的事情, 淩楚搖就馬不停蹄的的回到京城,明裏她還是天曜皇朝淩王府嫡女淩楚搖,暗地裏卻變成了處理九重門大小適宜的門主鳳今,身兼兩重身份不停的轉換並沒有讓淩楚搖應接不暇,相反的,她更是左右逢源應付的遊刃有餘。
與此同時,鳳禦臣這邊也是有些摸不清狀況。因著天曜皇帝身子剛有好轉,他的壽辰也要接近,淩楚搖在處理瑣事之間也在想辦法為皇帝準備一份別出心裁的壽禮。
這日剛用過午膳,淩楚搖便在禦花園中守株待兔。
因為在宮中呆的久了,自然也就熟識了秦之軒的作息,甚至他合適會巡視,巡視到哪裏也拿捏的八九不離十,索性自己這幾日也已經打點的差不多了,便在秦之軒每日的必經之地等著和他“碰巧”遇到。
不出半盞茶的功夫,果然看到秦之軒帶著禦林軍在禦花園彙中巡視,見到淩楚搖也在這裏,秦之軒也是熟稔的上前。
“軒世子。”淩楚搖微微福身,在眾人麵前還是要有些禮數的。
“淩小姐多禮了!”秦之軒見到淩楚搖的樣子,自然是明白她的用意,便揮手示意身後的額禦林軍繼續巡視,自己則留了下來。
“如何?”淩楚搖裝作疑問擔心的樣子問道:“可找到妹妹了?”
“並沒有找到,昕昕在許多年以前,就已經……”修長的手指攥了起來,秦之軒一向冷漠的臉上眉心褶起,並沒有再說下去。
淩楚搖更是心知肚明,幾天之內已經裝了兩次傻,明明心中明鏡兒似的,卻還是要兩頭演戲,不由得歎息一聲,安慰道:“如今木已成舟,你也不要太不過傷心難過了……”
“也好,也算是了卻了一份牽掛,終究是有了一個結果。”秦之軒控製了幾分自己的情緒,終於緩緩的說出這樣幾句話來。
頷首默認,淩楚搖見到火候差不多了,這才見縫插針的順勢道:“聽說京郊景色優美,不如明日你我到京郊切磋武藝,也好舒緩你心中的鬱結,如何?”
夏末秋初,京郊依舊一片綠意盎然,遠遠望去,山林茂盛,鬱鬱蔥蔥。山澗溪水清澈潺潺,蘭花幽香四溢,鳥語婉轉悅耳,好一派生機盎然。
策馬信步走在林間,淩楚搖與秦之軒也是侃侃而談,中途淩楚搖喚了人準備吃食,回身之際卻看到秦之軒煢煢孑立站在溪邊,深棕色的高頭大馬亦在身邊,山風細細翻起他墨色的衣袂,竟有幾分形影相吊的孤涼意味,讓淩楚搖不由得心中一緊,
淩楚搖從前不過覺得秦之軒淡漠,似乎見慣了世態炎涼的模樣,所以他並不為之所動。或許一直是秦之軒隱藏的太深,所以她並不曾察覺。如今見到他這樣心結難解,亦可見他此刻心中的困苦難捱。
想著,淩楚搖變走上前去,似乎是察覺到了身後有腳步聲,秦之軒便轉過身來,見到正輕移蓮步而來的淩楚搖,隻見她將手中的東西遞到他麵前道:“這時節雖不是秋季,但也是打獵的好季節,不如趁此機會獵一些野味解解饞?”
秦之軒聞言抬眼,便見到淩楚搖上揚的朱唇勾勒出一個暖暖的笑意,秀麗嫵媚的眼角眉梢間,皆是窩心的意味,也好似收到感染一般點頭應下。
秦之軒雖然不及宣王從小擅長領兵打仗,但是他的箭術卻十分精準,讓淩楚搖這個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才女也不得不暗暗佩服,山間灌木叢生,就算是騎著馬也是很難行走,但是秦之軒卻如履平地,駕著馬在林木間輕鬆穿行,著實讓淩楚搖這樣連馬都不怎麼會騎的人有些跌份兒。
左手攬弓架箭,右手夾住雁毛箭尾抵在弓弦之上,手下微微用力,利箭便破空劃出,穩穩地射到草叢中方狂奔的野兔前麵,剛好截住兔子的去路,深深的將兔毛紮進地裏。
秦之軒扯了扯韁繩,讓馬兒來到受驚的野兔跟前,翻身下馬取了箭,便將野兔拎了起來。
隻見那野兔還不停的而擺動蹬腿,似乎想要掙紮逃走,但是無奈自己的耳朵被別人牢牢地抓在守中,幾乎是動彈不得,隻好怯生生的看著秦之軒,明亮的紅色眸子中滿是驚恐。
秦之軒看著手中野兔驚恐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微微的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