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在那人說話的時候已經啟動,狗字還沒落下,陳天的拳頭已經轟在他的臉上。
這一拳,他全力以赴,再硬的骨頭也不可受得住。但光頭偏偏承受住了,還跟沒事人似的,晃了晃腦袋,道:“小子,打人不夠力啊。”
陳天一拳打在他臉上,自己的手反而疼得要命,甩了甩右手,向後退了兩步,道:“現在想要以多欺少麼。”
光頭歎了口氣,道:“不好意思,你不夠資格,你這樣的貨色,我一個人足夠了。”說完,右腿陡然踹了過去,陳天雙臂快對策擋在胸前,手腳相撞,陳天的力量遠遠遜色於對手,雙腳被衝擊的平平向後滑出三米,虧了他柔韌性好,不然鐵定要摔個狗啃屎。
饒是如此,那巨大的衝擊力,仍然逼得陳天吐了一口血出來。
“真是不堪一擊啊。”光頭哈哈一笑,緊跟著又是一套組合拳,陳天拚盡全力擋了下來,雙臂的骨頭震得又酸又痛,竟抬不起來。
光頭冷笑一聲,他身後那幫高三的學生更是肆無忌憚的一陣狂笑。
陳天緊咬著冰冷的牙,知道今天再沒有僥幸,悶哼一聲,一腳踹了過去。
光頭雖然看上去目空一切,其實隨時注意著陳天的一舉一動,見他這一腿力大勢沉,自己雖能接得下來,肯定也要受點損傷,當即一擰身,躲了過去。陳天一擊落空,另一隻腳在地上輕點,旋身橫掃。
他這一腿雖然借著慣性,力量更大,但破綻也露了出來,光頭雙手在他腰上一推,將他重重的摔了出去,跟上就是一腳,竟是衝著腦袋踢得。
陳天歎了口氣,閉上眼,心一橫,管他怎麼動手,老子受著就是。
可是光頭的腳卻沒有落在他腦袋上。
一個高大瘦削的男生眯縫著眼,嘴角掛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容,輕而易舉的便擋下了光頭的重腿,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是用一隻左手來完成這一壯舉的。
“朱昭旭,我奉勸你最好不要趟這趟渾水。”光頭看著這個吊兒郎當的男生,竟很是有幾分的戒備。
朱昭旭搖了搖頭,道:“陳森,你腦子進水了啊,見了我連聲四哥也不叫,怎麼,跟了高三的混,連規矩都忘了?”
“草你媽朱老四,你以為自己是誰?你現在惹我一個,就是跟整個高三過不去,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喂。”朱昭旭嗬嗬一笑:“陳森,你想想清楚,高三的人過完這半個學期就要畢業了。你的大樹還能抱幾天?”
“高三的走了,三中就要由我陳森來扛了!”光頭傲然說道。
“隨你怎麼樣,媽的神經病,狗腿子。”朱昭旭扶住陳天,笑嘻嘻的說:“走啦,打不過就跑嘛,硬撐個什麼勁。”
光頭陳森勃然大怒,一揮手,叫道:“一起上,把兩個都給我留下!”
朱昭旭回過頭,眼中射出一道寒芒,道:“陳森,別***給臉不要臉,就你帶的這幫料,也想留我?”
陳森叫道:“朱老四,你過時了,像你這種沒有野心的男人,既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學校全文閱讀混煉諸天。男人沒野心,毋寧死!”
朱昭旭伸出一根中指,搖了搖,道:“野心?陳森,就算站在三中的頂點,那又怎麼樣?為了一時的虛榮?當你老了的時候,肯定會為現在做的這一切感到好笑。”
陳森呆了一呆,咆哮道:“我隻管現在的事,朱老四,你去死吧!”
那些高三的學生,一擁而上,陳森也像大猩猩一樣捶了兩下胸膛,衝了過去。
十分鍾後,高三的學生,包括光頭陳森在內,都抽搐著倒在操場上,動彈不得。
朱昭旭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吐了兩口痰,裏麵全都是血絲,他咕嚕了一下嗓子,活動了活動筋骨,笑眯眯的說:“我早說了,憑你們幾塊料,留不住我。現在老實了?媽的。”
陳天看著朱昭旭一瘸一拐的走進教學樓,心裏的驚駭無法言喻。
這個光頭陳森,在高二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一直是統一高二整個年級的熱門人選,後來不知怎的,投靠了高三,作了高三的狗。因為高三的人要修理高一的人時,常常派陳森出麵,這廝又出名的下手狠能打,所以光頭陳森的名字在高一就好像一個瘟神一樣。
那個看起來卓爾不群的落拓男生,竟然可以把陳森放挺,同時放倒了二十多個高三的男生,這實力的恐怖程度,簡直可以和林小渣拚一拚了。
林小渣卻不知道在學校裏,生了一場血戰。
因為和淩莎言歸於好,這一晚又開始了徹夜的狂歡,眾人也開始為了房子的事開始籌劃。
林小渣和蘇啦啦,唐非,淩莎共住一間屋,惹得一眾男生大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這樓是老式的樓房,一層隻有兩戶。對門,還是陳龍和胡麗。
樓下小情侶決定明天搬走,這一間歸誰呢?顯然,帶著夏琪的蘇北毫不客氣的把房子給占了。
剩下劉洋,猴子,和楊臣三個沒處可去,連連的罵幾人重色輕友,歧視單身貴族。
林小渣心情本來好得很,被他們幾個罵的頭疼,隻得一擰身,跑樓上找那女鬼般的女人談條件。
敲了幾下門,紅木門戛然打開,那女人還是那副臉色慘白的德性,聲音陰森森的說:“有事麼?”
“可以進去談麼?”林小渣心說不入虎穴,不得虎子,今天不把那三個家夥的住房問題解決了,休想得到片刻的安寧,隻得豁出去了。
女人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將門打開,站在一旁。
林小渣往裏走了兩步,隻覺得光線陰暗,有一種怪異的氣息,他自己是個能打的,撞著膽子走了進去,似模似樣的說:“裝飾的挺有情調的嘛。”
一轉頭,女人的臉貼著他的臉,連臉上的毛孔都看的一清二楚,嚇得他尖叫一聲,連不迭的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