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次王霞說出這話的時候,男人總是會小心翼翼的賠不是,直到把她哄的消了氣,才敢直起腰來。但這次,男人回答她的是一個冷笑:“離婚就離婚,一塊破抹布,還真當自己是寶了。弟妹比你美上一百倍,也沒見人家在外麵**,偏你醜女多作怪。要離婚抓緊,我現在看你一眼就想吐。”
王霞現在一夜之間,從金元寶變成了臭狗屎,心裏對夏琪的仇恨,簡直就是仇深似海,恨不得一巴掌扇死,總是有意無意的挑釁,找茬。
王東對這種事也很無奈,他也知道自己的姐姐是個什麼東西,看她那股子騷勁,就不太願意搭理她。但畢竟是親姐姐,總不能一點情麵不講:“姐啊,你找夏琪什麼事?”
王霞坐在他身邊,煞有其事的講夏琪怎樣背著他勾搭男人,說得天花亂墜,好像都是她親眼所見的一樣。
王東回答她的隻有一聲苦笑。
他是沒讀過書,但他不傻,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夏琪不會喜歡這裏的任何一個男人,包括他往東在內。總有一天,這隻華麗的鳥,會飛上天空,飛回屬於她自己的世界。那一天,也就是他王東夢碎的一刻,他強迫自己不去恐懼那一天的到來,每天都開開心心的享受著和夏琪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相信這個女人是上天可憐他賜給他的,每一秒鍾,都可能是離別的時刻,所以他格外的珍惜。
至於王霞所說,他是半點也不信的。夏琪就算真的和他姐姐一樣,欲嶞難填,水性楊花,也不會在這片土地上亂來,她看不上這裏的任何一個男人。
“我說話你究竟聽見沒有?”王霞看著弟弟一臉茫然的神情,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個窩囊廢,讓小騷子貨迷了心竅了是不是?”
“你說誰呢?”夏琪站在門口,冷冷地說。
王霞仿佛點著了的爆竹,轟的一下子就火了,指著夏琪破口大罵:“就是說你這個賤人,背著老公幹見不得人的事,殺千刀的狐狸精!”
夏琪冷哼一聲:“你在說你自己吧,對於大姐你的風流韻事,我可是聽了不少呢。”
王霞更加暴怒,衝上去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夏琪也算是跟著林小渣他們見過大場麵的人,怎麼可能把她放在眼裏,冷笑一聲,伸手捏住了她扇過來的手腕,眼睛裏像是含著一塊寒冰:“你最好別惹我火。”
“我草你媽。”王霞撒起潑來,也顧不得自己的弟弟在場,另一隻手握起拳頭,重重的打了夏琪的肚子兩拳。
夏琪大怒,反手就是一記耳光。
王東目瞪口呆的看著夏琪和他姐姐扭打在一起,不知所措。
兩個女人擰打在一起,全世界的女人打架,總會不知不覺用上兩個招數,扯頭,指甲抓人。夏琪撕扯住王霞的頭,用力把她摁倒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她腰上,拳頭照著臉狠命的打了起來。幹瘦的王霞至少比夏琪輕了三四十斤,被她坐在身上,再想起來便不可能了,雙手雙腳亂搖亂顫,嘴裏一邊大罵,一邊呼叫呆若木雞的王東過來幫忙,推開夏琪。
夏琪打到第十拳,王霞再也熬不住,淚流滿麵的求饒起來,臉上又是鼻涕有是眼淚,大半邊臉都被漲得通紅,身上出一種黴味,夏琪皺了皺眉毛,站起身來,對著她的腰使勁踹了兩腳,氣衝衝的奪門而出。
遙望蒼天,她懷念起曾經,曾經有一個很愛很愛她的男孩子,瀟灑的站在他麵前,陪著小心不顧一切的追求她。那個男孩叫楊鐵,江湖上有個綽號,叫猴子。
猴子正在和市委書記的女兒約會,忽然間連續打了七七四十九個噴嚏,看得楊小潔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猴子,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猴子連忙笑道,心說媽的,哪個不長眼,在老子約會的時候罵老子。
“猴子,你準備考那一所大學啊,我陪你一起,好麼?”
“好啊。”猴子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星子,笑道:“不過要看林小渣考哪個學校,我再做決定。”
楊小潔不滿的說:“你自己的人生,自己還做不了主麼,為什麼非要跟著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