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地下的那人轉眼間就被踢的滿臉是血,開始還抱著頭,後來臉一伸,什麼時候打累了什麼時候算完。渣哥見那人失去戰鬥力,立刻調轉方向,一把扯住劉強頭,往牆上死磕。滿屋子久聽得砰砰的聲音,看熱鬧的全都安靜下來,很多人心裏都在想,以後絕不能欺負老實人了,起飆來要命啊。
劉強一共帶來三人,地上躺了一個,自己被揍著,剩下兩人也不閑著,渣哥揍劉強,他們就揍渣哥,這頓好打。猴子一抹腦門子上的汗,暴吼一聲:“草,劉強你欺人太甚!”抓起個板凳撲了上去。
一高大威猛的學生仔正玩命的狂毆渣哥,不防猴子一肚子怒火,狠狠一板凳夯在頭上,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捂著腦袋大喊大叫。那時候流行長條的木板凳,一個板凳能座倆人,擠擠得話坐三四個也不在話下。一般都塗上紅油漆,以致好多人都一直把那當成是紅木做的。這板凳的一大特色就是結實,除非拿斧子劈,一般是弄不爛,威力比之鋼管不遑多讓,實在是上課學習,下課打架,必備神器。
話說猴子一板凳砸翻一人,就剩下一個還在那裏苦苦支撐著猛揍渣哥,班裏的男同學們熱血沸騰,一人抄起一板凳,齊刷刷照那人砸去,那廝見十幾條硬板凳出現在眼珠上空,眼都直了,沒來得及跑,登時被砸躺在地。
“給你臉不要臉,老子今天弄死你!”猴子是真得怒了,板凳使得跟風車似的,玩命摁住一個爆砸。林小渣見弄得差不多了,也怕玩出人命來,製止了猴子和那幫痛打落水狗的同學,扯著劉強的頭說:“今天隻是個教訓,我聽說你有個哥哥在社會上玩的,很狂是吧,你若是不爽,叫你哥來找我。”
“我草!”劉強擦了擦眼角的血:“不弄死你我劉字以後倒轉過來寫。”
“行。”林小渣拍拍他肩膀:“我還以為就姓王的敢說這種狠話,你有種,我等著看你的簽名。滾吧”
劉強滿眼仇恨的瞪著他,與他那三個難兄難弟互相攙扶著走了。
“渣哥萬歲!”那幫唯恐天下不亂的同學興奮的好似打了雞血一樣,抱起他來往天上亂扔,好半天才消停下來。暈頭轉向的渣哥讓猴子去涮了拖布,收拾現場,把地上的血跡擦幹淨。劉晴心疼的拍著他肩膀說:“很疼吧。”
“有點,不過劉強比我疼十倍,嗬嗬。”林小渣按了按被踹了好幾腳的老腰,心說別給哥把腎踹壞了,更別傷著前列腺,該死。
“班長,要小心哦,他哥很厲害的。”劉晴怯生生的說。
林小渣沉默了半晌,道:“不蒸饅頭爭口氣,他哥敢飄著過來,我就敢讓他躺著回去。”
劉晴低著頭,似乎攢足了勇氣:“那,我叫我哥來幫你。”
渣哥意外的看了看她,柔聲說:“丫頭,我知道你心疼我,不過我要是沒把握也不會動手,別麻煩你哥了。”
劉晴癡癡的望著他,小聲說:“要小心啊。”
渣哥忽然想起一詞,說的是執手相看淚眼,無語凝咽。
一放學,林小渣就和猴子一路小跑竄回了家,他不是戰神,生怕給劉強半路截住辦了。胡雪正埋頭做飯,劉天飛光著膀子開門,嘴上叼著煙,笑嘻嘻的說:“猴子來啦,進來坐。”
林小渣進門就嚷嚷起來:“爹,你讓我死吧,活不成了,死了算了。”
林天飛搖搖頭:“你小子一天都不正常,早晨就禍害我,你媽治了我一上午,差點沒把你爹整死。中午回來又要死要活,說吧,什麼事。”
“我讓人家打了……”渣哥把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林天飛樂了:“不孬,學會打仗了,表現還不錯,這不把姓劉的小子打了麼,你還想怎樣。”
“聽說他哥社會上混得,估計這一兩天就得來辦我,你管不管?”渣哥沒好氣的說。
“來就來吧,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叫兩個哥們給你平事不就是了,小子,繼續展,爭取混出個樣來,我就不讚成你整天學習,學成個書呆子管個屁用。”林天飛笑嗬嗬的說著,忽覺耳朵一疼,胡雪女士麵色不善的擰著他耳根子,細聲細語的說:“老公,你這樣會教壞孩子的,知道麼?”
林天飛彎著腰,舉手投降:“輕點,你輕點,草,猴子在呢。”
胡雪鬆開他,白了一眼:“晚上再收拾你。”一眼看到林小渣鼻青臉腫的狼狽樣,眼淚刹那間就流了下來,跑過去摸了摸傷口,猛然間一砸桌子:“我草,連我兒子也敢動,老娘滅了你全家,姓林的,抓緊打電話叫人,當我混假的啊,趕快!”
三個男人全都傻了,半晌,渣哥笑了。這才是他熟悉的老媽,那個形如烈火滿口髒話的老媽,一激動,撲上去照胡雪臉蛋子親了一口。
林天飛一腳就踹了過去:“草,我馬子你也敢親,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