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健朝韓亞東望去，對方給他一個眼神。康健老實站在原地，扭頭對徐佳說：“咱們就在外麵等吧。”
徐佳跟著康健來到外麵的休閑廳，掏出手機胡亂翻看打發時間。
正好呂巧發來消息。“親愛的，新工作怎麼樣？”
徐佳不知如何回答，“還行。”
“老板帥嗎？”
徐佳想到韓亞東那張古板又帥氣的臉。“還行。”
呂巧發來一個色迷迷的笑。“發一張照片過來瞧瞧。”
徐佳一怔，她要幹嘛，“手機裏沒有。”
呂巧：“馬上去拍一張。”
徐佳：“不敢，在做事。”
呂巧：“哎，空窗期，好無聊。”
徐佳發了一個炸彈：“大姐，手下留情，別擾我老板，保我工作。”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得歡。會議室的門被打開，韓亞東和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中年男子油頭大肚，與身材修長的韓亞東站在一起，顯得矮胖油膩。
“韓總，這事就這麼定了。”
韓亞東謙謙有禮，“合同我讓下麵重新擬一份再傳給你。”
中年男子說話的語速很快，看得出來心情不錯。一邊與韓亞東握手，一邊說：“好，合作愉快。”
徐佳小聲問康健：“收購成功了？”
康健看向韓亞東，眼神裏滿是崇拜之色。咂嘴道：“韓先生親自出馬，能不成功嗎？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韓亞東麵色平靜，把手裏的一份文件遞給康健，吩咐一番。“標注過的地方再修改一下。”
康健接過文件，看著上麵幾行工整的鋼筆字，遒勁有力。“好。”
三人從酒店出來，坐上車，韓亞東的手機響起。不知對方給他說了什麼，他朝徐佳看了一眼，說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對徐佳說：“那個人找到了。”
徐佳愣了一下，“他現在哪裏？”
“天馬路的一家賓館。”
他還真是神通廣大，大海撈針，把這人給逮到了。
徐佳摸了摸受傷的手背，“韓先生，我想過去問他，是受誰人指使。”
韓亞東沉思片刻，對前麵的司機吩咐：“去天馬路。”
司機：“是。”
徐佳知道天馬路是一處城鄉接合地，離這裏比較遠。沒想到韓亞東會親自陪她一起過去，倒出乎她意料，有些受寵若驚。對韓亞東的好感又多增了幾分。
車子來到一家小賓館門口停下，這次韓亞東自己拉開了車門。
“韓先生。”黑子從一條巷子走出來。
“人在哪裏？”韓亞東問。
黑子指了指房子：“樓上，人在房間裏一直沒出來。”
韓亞東抬了下巴，示意上去。黑子走在最前麵帶路，幾人跟在他後麵。
小賓館裝修得十分簡陋，連一個像樣的前台也沒有。隻是在靠牆邊放了一張桌子，算是接待處。
一名濃裝豔抹的女人坐在桌子後麵玩手機，看到他們一行人進來，估計是事先打過招呼，連頭也不抬一下，眼睛盯著手機。不知是不敢看還是提不起興趣。
樓梯板上鋪著一條半新不舊的地毯，地毯被客人扔下的煙頭燙了無數個破洞。這些小洞像一隻隻小眼睛，從地上探出頭來，窺視這個昏暗的世界。
一行人來到二樓一間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