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剩下的三人互相對視一眼,一名男子走出房間。過了幾分鍾,那男子返回來,朝徐佳吼道:“死三八,還敢來騙老子。讓老子差點被韓先生懲罰。”
說著,一巴掌狠狠地扇過來,落在徐佳的臉上。頓時,她那白嫩的臉上出現五個紅指印。
徐佳捂著臉,見事情不妙,急忙說道:“我沒騙你。你就對韓先生說,我是唐哲的……女朋友。他就知道我是誰了。”
“你還想拿唐少來騙老子,看老子今天不好好收拾你這個臭婆娘。”
呂巧早已按捺不住暴躁,一腿踢向男子。“讓你去就去,打女人算什麼男人。”
男子沒料到會受這麼一腿,根本沒來得及躲閃。這一腳正踢在他的要害處,痛得他蹲下來身,捂住被受傷的地方,指著呂巧想罵,卻痛得罵不出來。
黑子看不下去,抓起徐佳對屋裏的二人說道:“給老子看好他倆。”
一路推推搡搡上了樓。
兩人來到樓上的一間房門前。門口站著兩名黑衣保鏢,看到兩人。
“黑子,不想活了。”
黑子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指著徐佳說:“這臭三八要見韓先生。”
保鏢看了一眼徐佳,“韓先生沒空會客,改日。”
徐佳知道這事如果今天不處理,就沒機會了。她大聲地說:“你快去通報韓先生,就說唐少的……女朋友要見他。”
保鏢疑惑地看向徐佳,“唐少,你是他的女朋友?”
徐佳昂頭挺胸,整理了淩亂的頭發。“是。”
“你等一下。”一名保鏢朝另外一名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名會意,站直身子,對徐佳說:“你在外麵等一下。”
保鏢進去,反手把房門關上。過了好一會,他才開門走出來。對徐佳說:“韓先生讓你進去。”
徐佳走進屋子,一眼就認出坐在首座的韓亞東。
這是一間裝修得特別豪華的房間,特別寬敞,足有一百多平方米。幾名男子圍著一張桌子正在打牌,室內特別安靜,與外麵喧鬧的場麵形成反差。連徐佳皮鞋落在地毯上的摩擦聲幾乎都能聽見。
“韓先生,她說是你朋友,要見你。”黑子指著徐佳,對韓亞東恭敬地說道。
韓亞東手夾一支煙,看著手中的牌,一手夾著一張牌,遲遲未落下。不知他是否聽到黑子的話。
半晌,牌落在桌麵。
徐佳安靜地站在屋子中央,一言不發。此刻,她才看清韓亞東的長相。
男人今天穿了一件質地很好的灰色襯衣,上麵印有細細的暗花紋。他麵容英俊,高鼻梁,薄嘴唇。眼睛不大,細細長長的,倒讓他顯出幾份儒雅。
徐佳像一根柱子一樣杵在那裏,手足無措,尷尬又無奈。
桌上的男人都投入在認真的玩牌中,偶爾發出一兩聲嗟歎。大家都忘了這裏還站著一個女子。
幾圈牌下來,韓亞東的視線這才從牌上轉移到徐佳身上。他微微眯起雙眼,視線穿過濃烈煙霧的空氣,落在徐佳的臉上。那深邃的眼睛,猶如深不見底的潭水,讓人看不透。
“韓先生。”徐佳感到一道光落到自己身上,調整紊亂的呼吸。
幾名打牌的男人放下牌,紛紛朝徐佳看過來。心裏無非在猜測此女子與韓先生的關係。
“你找我?”韓亞東聲音低沉而有力,富有磁性。
徐佳隻覺得耳朵一陣酥癢。“嗯。”
韓亞東淡淡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徐,叫徐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