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春陪在張清揚身邊,說道:“我小的時候,父親帶我來過好幾次,他說,當年劉司令是總指揮最重要的助手,也是一位真正的英雄!”
張清揚點點頭,說道:“爺爺也經常對我說過去的事情。”
金光春瞄了他一眼,說:“清揚,我們的友誼一定要長久!”
“這在於你們。”張清揚淡淡地回應道。
“你們做的未免過分了,”金光春瞧瞧左右無人,輕聲說道:“石油不給了,生活品也不出口了?”
“這是一個態度問題,你們的態度激怒了我。光春,事發兩天了,最高領袖還是沒有指示,我再等一天,如果沒有消息就將回國。”
“你這算是要挾嗎?同誌,你要明白,你現在手中沒有籌碼。”
“沒有?”張清揚冷冷一笑,“你們的經濟改革,貨幣改革很成功是吧?”
金光春麵露難色,無言以對。朝鮮現在的經濟問題有很多,要不是因為這個,最高領袖也不會請張清揚來訪,目的就是想借助雙林省,發展經濟。如果張清揚此行沒什麼收獲,對雙邊都有影響,但影響最大的還是朝鮮。
“光春,我剛才說的不是玩笑,一天之後我將回國。回國並不代表此事就算了,你們肯定會接受更嚴厲的製裁,你了解我的性格。我會同情朋友,但是不會放縱無理的鬧劇!”
金光春點點頭,說:“我會把你的話帶到。”
“另外請你告訴上麵,你們的外務相太草包了!”
“嗬嗬,他就是一條狗。”金光春不屑地說道。
“你查清沒有,這件事與樸成林有沒有關係?”
金光春搖搖頭,回頭看了一眼,拉著張清揚走出隧道,說:“我初步了解了一下,應該不是有人指使的,是邊防軍的私自行為。但是事件發生後,樸成林還是很照著他們的。”
“我想他也不敢直接指使!”張清揚點點頭,“光春啊,邊防軍總越界偷東西,這個現象應該引起重視。”
金光春動了動嘴唇,最終沒有說話。
當天晚上,金銳銀請張清揚、張素玉吃飯,樸成林、金光春兩人陪同。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雙方漸漸談到了正題上麵。話題是由張清揚此行的目的引起的,當然,提到這個之前,內閣總理先關心了一下張清揚的身體狀況。
“張書記,聽說您病了,不知道現在可好?”
張清揚沒有正麵回答,而是指著酒杯說:“有酒喝就好了!”
眾人大笑,氣氛輕鬆了很多。樸成林接著說道:“如果可以,您看明天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雙邊的經濟問題了?”
“當然可以,我的身體也休息得差不多了。”
樸成林鬆了一口氣,說道:“最高領袖借助貴省的力量,發展白安道地區,抽出一部分人員力量,想專門搞這個地區。”
朝鮮白安道靠近延春地區,是朝鮮相對比較“富饒”的地區,張清揚曾經對最高領袖提起過,如果朝方需要,雙方可以合作開發此地。當然,合作是合作,張清揚需要得到一此好處。就像當年的遼河一樣,沒有實惠,他是不會白幫忙的。
張清揚微笑道:“我相信在最高領袖的指導下,有銳銀同誌以及樸總理這樣的人才,白安道的發展指日可待!白安道發展起來了,我們兩國的邊境地區也會太平許多。”
朝方人員對視了一眼,金銳銀清咳一聲,說:“張書記,很抱歉,延春發生了那件不愉快的事件,我們一定會嚴肅徹查的!貴方有什麼要求,盡可以提出來,我們可以商量。”
金銳銀講出這話,已經表達朝方的態度有些軟了,給了張清揚很大的麵子。
張清揚微笑道:“當然要商量,但我現在不好提要求,因為我們的要求要根據事實而定,首先還要查清事實吧。”
樸成林有些不滿了,心想張清揚有點給臉不要臉了,他剛想反駁幾句,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一位軍人跑到跟前在金銳銀耳邊說了一些什麼。金銳銀臉色大變,憤怒地看向樸成林。
張清揚心中竊喜,看來“釣魚”成功了!
還沒等金銳銀將剛剛收到的消息告訴樸成林,張清揚的手機也響了,他拿起來接聽,臉色也變了,同樣憤怒地看向了金銳銀以及朝方的所有人。金銳銀麵露愧色,不安地看向樸成林。
樸成林知道一定出事了,而且這件事與雙方有關。他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張清揚,不知道如何開口。張清揚目不轉睛地望著朝方的幾位重要領導,良久後才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道:“我剛剛接到國內消息,就在朝陽江的上遊,琿水縣的臨市石川市,發生了一件與幾天前一模一樣的事件。兩位朝鮮邊防軍人潛入我方境內,將牛群趕入江中帶入朝鮮境內,不料被當地村民發現,雙方發生了激烈的爭執,兩位邊防軍人在打傷我們多位村民之後被村民製伏,對所做事情供認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