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大家快坐下吧,都是熟人,就隨意一點吧。”張清揚拉著兩人一左一右坐下,望向張素玉問道:“姐,你怎麼說來就來了,讓我們提前一點準備也沒有!”
“事情有些突然,我也是剛接到省長的命令,讓我出使雙林省!”說到這裏,張素玉又是一笑,“清揚,我這個不速之客,是不是有點不受歡迎?”
張清揚歎息道:“不是不受歡迎,現在是多事之秋啊,我隻是怕對姐姐招待不周!話說回來了,你這麼急忙趕過來,一定有事吧?”
張素玉點頭道:“你們的麻煩事也是我們的麻煩事!”
張清揚一愣,與秦朝勇對視了幾秒鍾,恍然間明白了什麼。秦朝勇含笑問道:“這麼說來,你們當地的韓國企業家也鬧起來了?”
張素玉解釋道:“是啊,遼東省與雙林省一樣,韓國企業比較多,延春記者事件發生後,他們也跟著鬧起來了。我這次過來,就是想和你們聊聊事件如何解決。”
張清揚笑眯眯地問道:“要不然由遼東出麵替我們解決?”
聽到此話,秦朝勇心中一顫,他聽出來張清揚的不滿了。很顯然,遼東省方麵對雙林省的處理表示擔憂,所以才安排一位副省長過來通通氣,這明顯是對雙林省的輕視,換作是哪位省長也不會高興。但是令秦朝勇意外的是,張清揚會把這種不滿對張素玉表達出來。
張素玉聽出了張清揚的表麵意思,當然也明白他的真實意思,也不點破他的小心機。隻是話峰一轉,說:“有你們省委省政府出麵處理,我們很放心,隻是想……想了解一些情況,我回去後才能和那些企業家談判啊!”
張清揚心中一樂,說:“我們正在處理,所了解的情況並不比你們多,所以這件事……我可能幫不了你的忙。”
張素玉的表情有些不悅,清咳一聲,笑道:“我可是聽說你們放出話來,一定把三位記者救出來,如果心裏沒數,不會這麼說吧?”
張清揚也笑了,說:“我心裏還真沒數,姐姐,那是緩兵之計啊,現在隻能是拖字決了。”
秦朝勇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向張清揚,心裏暗暗稱奇,真沒想到張清揚能夠不顧與張素玉的私人友誼,對她完全采用官方的態度。他發覺到張素玉真的生氣了,連忙打圓場道:“小玉省長,我們兩省真是同病相連啊!”
“誰說不是呢,這三個記者真能惹事!”張素玉白了張清揚一眼:“緩兵之記?那張省長想緩到什麼時候?”
張清揚正色道:“現在什麼都不好說,一切都要看接下來的事情發展。”
“哦……”張素玉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還好這時候服務員把菜端上來了,秦朝勇立刻招呼大家伸筷,又主動給張素玉倒了杯酒,笑道:“我今天就喧賓奪主了,搶在省長的前麵敬小玉一杯!”
“謝謝秦省長,”張素玉舉起酒杯,輕輕和秦朝勇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張清揚也要舉杯敬張素玉,不料她搶在張清揚的前麵笑道:“你現在是省長了,還是由我這個副省長敬你吧,否則我可接受不起啊!”
“姐姐永遠是姐姐,不能……”
“姐姐也要聽省長的的啊!”張素玉陰陽怪氣地說道。
張清揚沒想到把她氣成這樣,臉色有些不太自然,嘿嘿笑道:“那就同飲同飲,不要說敬。”
張素玉也沒有吱聲,一仰頭把酒喝幹。接下來,雙方都沒有談工作。由於沒什麼好談的,酒席很快也就散了。張清揚和秦朝勇將她送回房間,並沒有久留,便告辭退了出來。張清揚並不知道,張素玉關上門後,恨得咬牙切齒,真想現在就去找張清揚算賬。
秦朝勇陪同張清揚走進電梯,瞄了他一眼,擔憂道:“省長,您剛才……是不是有點過了,小玉不會真生氣吧?”
張清揚滿臉無奈,說:“要不然能怎麼樣?我們省遇到了這種事,無論如何解決,都撈不到好處,更不能讓外麵知道我們如何解決,我也是沒辦法啊!”
“我理解您的難處,”秦朝勇點點頭,“要不……我去和小玉解釋一下?”
“算了吧,怎麼說她也是我姐,慢慢就好了,女人嘛……總有些小脾氣,更何況她是高幹子女,受不得氣!”
“嗬嗬,還真是這麼回事。”秦朝勇點點頭,“要不您去和她說說?雙林省的經濟發展還要有遼東的幫助,萬一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