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眉舉杯,道,“謝謝今晚大家賞臉來我榮月莊,我在這裏,帶我的外甥女周萌與一起敬大家一杯,大家吃好喝好,玩的開心。”
一句簡單的話便將周萌與的身份全數介紹清楚,而周萌與身上更是價值不菲的珠寶首飾,也足以說明沈月眉的心意,眾人笑,與沈月眉還有周萌與一起舉杯,共飲了賽神仙。
熟悉的酒味入喉卻是五味陳雜,周萌與放下酒杯。
那晚,在鋼琴伴奏曲中,舞池喧鬧裏,沈月眉帶周萌與認識了眾多商賈名流,而周進早已經聽了沈月眉的吩咐,敬酒的時候端的是普通的酒,若是拿著賽神仙敬酒,怕是兩人不到幾杯便醉了,好在周萌與喝普通的酒酒量不錯,沈月眉倒是有些慶幸。
等到沈月眉帶著周萌與端酒走到王老爺子家眷身邊時,一杯酒倒的誠意滿滿,她盈盈的笑道,“我這外甥女以後王總可要多照拂。”
周萌與跟著沈月眉的步驟,適時的微笑著便可,她笑,“這杯敬您。”
而站在王老爺子身旁的景然和卻是不動聲色的看向一口喝了杯裏酒的周萌與。
王老爺子笑道,“你這話說的見外,你的外甥女也是我的外甥女,我女兒王竹婭,我兒子王馳行,這是我女兒的未婚夫景然和,你們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以後可以常聚。”
周萌與點頭應了下來,乖巧的笑道,“謝謝王伯伯。”
心裏卻覺得身上的禮服束的讓人難受,她因為一路陪著沈月眉認人已經喝了不少的酒,臉上已經泛了微紅。
待又陪著敬了一圈後,她終於找了個借口走出來透了氣。
她繞到了偏廳的後院,榮月莊燈火通明,沿路的屋簷上掛著燈籠,暖色的燈光鋪了一路,蜿蜒至後院的竹林,深冬的竹林落光了葉子,地上鋪著厚厚的一層,仿佛是給大地的被子。
周萌與站了一會兒,在屋裏暖氣開的足,再加上喝酒的緣故倒還覺得有些燥熱,可現在,正覺得有些冷,肩頭忽然一沉,一件黑色大衣搭在肩頭,周萌與認得這件外套,衣服是景然和的。
她回頭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著自己一路的景然和,眼裏卻不意外,剛剛喝了不少酒,這寒風吹了一會兒後,倒是頭腦有些清醒。
她想將外套還給景然和,這裏人多眼雜,而他不管是真結婚也罷,假結婚也罷,對外,都是王家的未來女婿。
景然和卻先她一步將外套壓在她的肩頭,她本就因為喝了不少酒,再加上今天被折騰了一天,身子有些倦乏,見景然和這樣,也沒精力去和他爭搶,隻得由著他的外套還披在自己的肩頭。
兩人佇立在後院一時無話,直到一陣冷風吹來了過來,周萌與不可抑止的打了一個噴嚏,她吸了吸鼻子,開口道,“景先生,進去吧。”
說罷,她將肩上的外套脫下,見他不接,她道,“外套我放這裏了,請景先生記得取。”
她走了兩步,外套被她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她聽到景然和問她,“八年前,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周萌與停住腳步,背脊挺直,燈籠的影子晃在她的腳下,像是景然和的話一般擾了她的心神,她淡淡道,“過去的事情,何必再提。”
是啊,過去便過去了,又為什麼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周萌與欲抬腳離開,手腕卻被景然和給拽住,周萌與回頭看向景然和,今夜的景然和因了一個王家未來女婿的名頭,也喝了不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