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清眼前仿佛出現了兩人不停的躲躲藏藏,從小旅館一直被警察追到了山裏,從此兩人過著茹毛飲血的原始人生活。用樹葉做成的遮羞布圍在腰間,頭發長到了腰間,因為長期吃不到鹽,頭發都已經成了灰白色。兩人好像猴子一樣蹲在樹上,互相抓著虱子。兩人太久沒有跟別人交流,語言都已經有些退化,李玉清用一種蒼老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問道:“咱們。。。在山裏。。。呆了多久了?”楊帆搖了搖頭:“八年多了。。。別提了。”
楊帆碰了沉浸在幻想中的李玉清:“穿警服的就一定是警察麼?”李玉清覺得楊帆肯定是殺人殺到瘋了,有些敵我不分了:“你又怎麼知道他們不是警察?”“這裏發生槍戰,肯定整個大樓的人都知道了,而且你報警的時候也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難道110就派這兩個警察來?”“那沒準人家是巡警呢?”李玉清不服氣的反問楊帆。“就算是巡警,也不會兩個人就冒冒失失的往裏衝吧。而且巡警怎麼會有配槍?就算是有配槍,那見了我們倆怎麼也應該盤問一番吧,連問都不問就放我們倆個走,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就是受害人呢?那就隻有一個原因,他們跟那些殺手是一夥的。這麼明顯的破綻你都看不出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總經理的,我現在懷疑把你挖過來是不是明智了。”楊帆毫不留情的打擊著李玉清。
“哼,愛用不用,我還不愛幫你呢,蓋什麼經濟適用房,吃力不討好的事,你以為我很稀罕麼?”李玉清有些生氣。“不許動!”這時從樓下跑上來一群特警,用槍虎視眈眈的指著兩人。“雙手抱頭,蹲下。”特警呼和到。“這是好人壞人?”李玉清一邊蹲下去一邊問楊帆。楊帆有些無語:“要是壞人也能有這麼多人跑上來要殺咱們倆,那咱們也跑不了啊。所以還是乖乖聽話吧。”
特警見楊帆左手受了傷,而且還有一名女性,也沒有太難為倆人,把兩人的手背到後麵拷上,有兩名特警押著兩人下去,其餘的人繼續向上搜索起來。不過除了被楊帆打死的那幾個人的屍體以外,一無所獲。
因為是動了槍又死了那麼多人,所以楊帆跟李玉清被直接押到了市局。李玉清現在感覺十分鬱悶,隻不過是去喝點酒,喝多了被楊帆看光了身體,接著喝咖啡又跑出來好多人要殺自己,自己是招誰惹誰了,李玉清決定一出警局就去找個算命的看看,是不是衝撞了什麼大仙。
楊帆在一次被押進了審訊室。“姓名!”又是照例的詢問。“同誌,我是受害人,不是嫌疑人,我胳膊上還有傷呢,是不是應該先治病救人啊。”楊帆懶洋洋的道。“現在沒有證據說明你是受害人,老實回答問題,不要光想著治病救人,治病救人的前麵還有一句,懲前毖後!”審訊楊帆的有三名警察,兩男一女,說話的是坐在正中間的一名五十歲左右的老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