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寧可來到錦天律所的時候沒有直接去顧律辦公室,而是和前台小姐說了自己要找徐錦天的事。前台小姐露出了為難的表情,“我們老板一般不放陌生人進去。”
“你打個電話給他,說是我找他,你們放心他一定不會責怪你們。”
前台扭扭捏捏地打了電話,對著電話輕輕說了些什麼,然後點點頭掛上電話看著寧可,“徐律師說你可以進去。”
寧可笑著點點頭,往徐錦天辦公室走去。
徐錦天辦公室的門敞開著,從外麵可以看到他正在悠閑地喝茶。
“你怎麼來了?”看到寧可,他露出一副暢然的笑。
寧可把門小心關上,在他對麵坐下,“我昨天剛收到你以前給我的一封信。”
說到這裏的時候徐錦天臉色立馬變了,臉上的笑容在一秒鍾之內僵硬掉。
“我隻是想問為什麼你不直接和師傅說?”
“我有試過好幾次。”徐今天沉重地歎了口氣,“好像她阻斷了所有能讓我聯係到的方法,電話換了號碼,家裏也搬了,我給你們律所送去的信她也似乎一次都沒有收到過,後來我聽人說,她和別人交代隻要是我給的東西或是我找她,她一律不見。”
“我師傅這麼恨你?”寧可覺得聽著有些玄乎,師傅雖然是個嚴肅的人,但不至於做得這麼決絕。
徐錦天也跟著無奈,“看上去是的。”
“不過是輸了個案子而已,師傅也太好勝了吧,可能對她來說那是恥辱,也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聽到這番話徐錦天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搖頭沉默著。
“我會找機會和師傅說的,留個你的名片給我吧,這樣的話她如果想主動聯係你就一定會。”
這些話讓徐錦天覺得有些感動,寧可接過名片後沒有想久留的意思,從他辦公室離開。
沒想到剛走到門口,正好碰到從外麵回來的顧律。
“你來了?”顧律剛才還匆忙的腳步突然放慢,嘴角也揚起笑。
“啊是啊……正好路過。”寧可說著給身邊的前台一個眼神,“對了你怎麼來了?”
“我正好回來拿點東西,順便找師傅說一些話,那既然你來了,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顧律走到寧可麵前,毫不顧忌周圍人的視線,在她額頭印上一個吻。
“什麼事?”寧可抬頭看著她。
“今天是高老師生日,我實在抽不出空給她送東西,本想叫別人幫忙送一下,但既然你來了,就讓你以女朋友的身份去送吧,她應該也會更開心。”
似乎推脫不掉,寧可索性欣然接受。
顧律把事先就準備好的包裝完好的禮物塞給寧可,她一個人開車過去,熟門熟路地找到了高老師的辦公室,和之前幾次一樣,一見到她,高老師立刻笑得閉不攏嘴。
“你來了呀,好久沒有看到了喲。”
這個聲音像是有魔力一樣,讓人聽到了就忍不住覺得溫暖。
寧可把禮物送到高老師手上,坐在她旁邊說道:“今天顧律實在太忙抽不出空來,就拜托我來給高老師祝賀生日。”
高老師撫著寧可的手說:“一樣一樣,你和他誰來都一樣,我都高興,他每年能記著我生日我就很高興了。”
“以後我也會記著你生日的。”
高老師聽到這句話更加高興,一個勁地笑,“你們倆真是幸福啊,我都為那孩子感到高興喲。”
寧可低下頭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的幾次都是以冒充女友的身份,這次終於可以光明磊落了。
“那孩子最近好不好?有沒有太累了?我可一直擔心他的身體啊。”高老師的眉心立刻露出擔憂的褶皺。
“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
“恩,我放心。”高老師點點頭,“那孩子什麼都好,就是一個人太孤獨了,你看他那麼小就沒有母愛父愛的,所以他在愛這方麵一定和別人的感受不同,有時候他如果不懂浪漫什麼的,你還要遷就一下他啊。”
寧可彎起嘴角,“我覺得他有您,也是一種幸運。”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有勸他和他父親和好,但每次我這麼提議了,他就整個人陰沉下來不再說話,之後我也就不敢再提了,現在他有了你,他應該能感受到了愛,我希望你可以做做他的思想工作,讓他原諒他的父親,可以重新接受他。畢竟他的父親入獄之後孤苦伶仃,我相信他也一定有懺悔,如果知道兒子還在怨恨他,他也一定不會好受,最主要的是我覺得這件事對於顧律那孩子來說始終是一個結,如果不解開,他就一輩子不可能對別人敞開心扉。”高老師說著凝視著寧可,“我相信你一定能說服他,說服他接受他的爸爸。”
自認為這任務有很高的難度,寧可不敢輕易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