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的秦燊旋即扭頭看向她，“那這個客戶呢？有沒有可能也是那位客戶介紹的？”
說著，他就指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聊天記錄，對她道：“我從他跟客服的聊天記錄發現，最初是他主動加的客服QQ，上來就詢問價格和服務器配置，感覺對你們公司已經熟悉，不像是從網上搜到，過來試探詢問的。”
“還真有可能。”魯熙熙點頭。
秦燊又問：“那位漳州的客戶是做什麼的？你們了解嗎？”
魯熙熙又點了點頭，“他是我的客戶，已經跟我們公司合作了快兩年，在網上賣衣服的，最開始隻租賃了虛擬主機，後來生意做大了，就升級成了服務器。”
“兩年…那你們應該比較熟了？對方在你們公司會員後台注冊的聯係方式，以及身份信息能保證真實無誤嗎？而非像這個叫閑者的，一看就是亂填的。”秦燊問魯熙熙。
聞言，陳鬱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
魯熙熙輕拍了一下陳鬱的手，很篤定地對秦燊說：“可以保證真實無誤，我對自己的客戶在這方麵有嚴格的要求。”
“那就好。”
秦燊稍稍鬆了口氣，總算找到了一處突破口。
魯熙熙問：“需要我從漳州這位客戶那裏套取‘閑者’的真實信息嗎？”
秦燊分析：“要是漳州這位客戶不清楚‘閑者’具體是做什麼的，可以去套取，但要是他清楚，你再去問，就是打草驚蛇了。”
“那怎麼辦？你好像也沒從這些聊天記錄裏查到什麼啊！”
魯熙熙攢眉蹙額，衝口而出。
“額……”
幾名蓉網的員工目目相覷，紛紛偷瞄向秦燊。
秦燊笑了，不疾不徐地說：“這名嫌疑人，不，應該是這群嫌疑人不僅警惕性強，還算得上資深黑客，很懂用自己的技術隱匿行蹤和真實身份，說話也是滴水不漏，而且總是喜歡晚上出沒，隻有5月12日那天才是在下午上的線，找你們客服處理服務器斷網的問題。”
“這群嫌疑人？你怎麼知道是一群人？”魯熙熙訝然問。
陳鬱、徐開明，以及張威這幾個跟“閑者”都有過QQ交流的銷售和技術也是一臉莫名。
陳鬱撓了撓頭，“難道是幾個人共用的這個QQ？可我怎麼看沒看出來？”
“你們看這幾句話……”
秦燊用鼠標點出幾段“閑者”與陳鬱的QQ對話，向眾人解惑：“對方一會兒用標點，一會不用標點，還有說話的習慣，有時候精簡，有時候囉嗦，你們覺得這會是一個人？”
“咦？還真是！”
魯熙熙立即察覺到秦燊所提到的這些可疑之處，並說：“長期聊QQ的人都會形成一種習慣性地打字方式，這跟人的字跡類似，不管是潦草還是工整，總能看出相似處。就比如劉總，無論是QQ還是短信，長期都以空格代替標點，消息也都是言簡意賅；而黃副總則很注意標點和分段，消息也是很書麵化的。”
“那照這麼說，‘閑者’這個號至少有兩個人共用。”徐開明推測。
“三個。”秦燊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