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高筱潔仿佛瞬間回血一般,“他真的已經都好了嗎?”
“真的,都已經好了。所以你也必須盡快好起來,讓自己健健康康的。還有一件事,兩天後的晚會上,你要以我的女伴的身份出現,所以,”楚聯頓了頓挑挑眉,才繼續說下去,“會跳華爾茲嗎?”
“啊?”
高筱潔愣愣地看向楚聯,眼中盡是不知所措。
……
晚上十點,丁宇寧準時出現在“暗夜”,事實上他已經連續幾個晚上來這裏了,但依舊沒找到任何線索。正如他所知道的,這裏的工作人員口風都很緊,他根本問不出來任何東西。
他也曾嚐試放倒某個工作人員,帶回去以威逼利誘的方式企圖打開對方的嘴巴,但對方油鹽不進寧死不屈,還揚言就打死他吧,反正會有人替他報仇。丁宇寧真揍了,不光把對方揍成豬頭,還嚇唬著要把對方淩遲,結果對方不僅不肯說,還差點兒咬舌,這把丁宇寧嚇得,他可是有底線的人,而且,他也不能為了找到線索而真的傷人命。
最終,丁宇寧還是放了那人,那人臨走看見丁宇寧一個人蹲那裏抽煙喝酒還傷感,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總之就在他身邊蹲了下來,陪著他傷感。丁宇寧隨手遞給對方一支煙,又遞給他一支酒。對方也沒推辭,接過煙拿過酒就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後,兩人不光開始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居然還像朋友一樣胡亂聊起來。丁宇寧突然傷感到不得了,居然嗚嗚地哭起來,驚得對方撫著丁宇寧的背大著舌頭拚命勸說,說你一個大老爺兒們,你哭個什麼鳥啊?有什麼就跟哥說,哥幫你解決。
“哥你不知道,我女朋友那可是我的命啊!”丁宇寧邊哭邊說,“也不知道是誰就把她給綁走了,綁了就綁了,要多少錢我給,隻要把人給放了就行,可你說他到底啥意思啊?他既不放人,也不跟我要錢,反正就是把人搞不見了。哥,今晚這事兄弟確實幹得不地道,但兄弟也沒辦法啊,這都失蹤一個多星期了,兄弟心裏難受啊!”
丁宇寧就這樣邊哭邊說,說完還放聲嚎了起來,隻把那人嚇到不要不要的。
“兄弟,不是哥說你,不就一個女人嗎?沒了再找一個不就行了?你看你這嚎的,跟個娘兒們似的!”那人不屑地說。
“哥,按理說你這話說的對,但兄弟我就是死心眼兒,這一輩子就隻想要這一個女人,別的女人再好兄弟也不想要。”丁宇寧說著又咬牙切齒起來,“沒關係,哥你不用擔心,明天我再去抓一個回來,問不出來我後天再抓,我一天抓一個,我就不信我還抓不住一個能問出消息的。”
“兄弟!”那人突然切換苦口婆心模式,“不是哥說你,你抓再多人都沒用,我們那裏麵所有的人都是受過特訓的,個個都是寧死不屈的,而且我們都是有家小的,我們所有人一旦進了那裏麵,我們的家小就成了人質,要是敢泄露半點相關東西,我一家老小就全完了。
“兄弟,聽哥一句勸,你就放棄吧,別再找了,沒人敢跟你說的。而且都這麼長時間了,她肯定早就被賣掉了,搞不好都已經被折磨死了,能到我們那地方交易的人,個個都是變態的,這種事幾乎天天都在發生。”
丁宇寧一聽這話,嚎得更加厲害,一邊嚎一邊說如果這樣的話,那他就帶著炸彈去把那地上酒吧給炸了,所有人一起死了算了。
“哎,兄弟,我怎麼發現你這個人這麼極端呢?”那人又說,“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已經沒用了你還不明白嗎?你要是早點來的話,哥還能幫你看看人還在不在?現在根本不用考慮,肯定都不在了,說不定人都已經被扔進海裏喂魚去了。”
丁宇寧一聽,就繼續嚎,也不說話,就是拚命地嚎,直嚎的那人拚命大叫頭痛。
“哎呀兄弟,哥真是被你打敗了,這樣,哥今天就給你破個例。明天晚上會有一個宴會,是新一輪交易的成交日,你要是能進去的話,就能看到最近交易的貨物,能不能找到就看兄弟你的造化了。”
“在哪裏?怎麼進去?”丁宇寧立即問。
“肯定就在我們那裏啦!但能不能進去,就看兄弟你能不能找到邀請函了,沒有邀請函是怎麼都不可能進去的。”那人說。
於是乎,丁宇寧就可憐兮兮地盯著那人,死死地盯著,直盯到對方心裏發毛。
“哎你別用這種眼神看哥啊,哥也沒有邀請函,那玩意兒可不是誰想弄就能弄到的,你得先進那個圈子裏去才行。”那人像個二楞子似的說,“明天不是還有一天時間嘛,兄弟你要是真想進去,明晚十點前你必須得弄到邀請函,否則……”
丁宇寧收回思緒,喝下一大口伏特加。他其實很少喝酒,但今晚感覺不喝點就沒底氣似的,因為他想盡了一切辦法都沒有找到邀請函,他今晚必須隻身硬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