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顆牙有問題,會定期去找某個牙醫治療?”毛姓男子問高筱潔。
高筱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確實有顆牙有問題,每年都要去做一到兩次治療,每次都是她父親高一籌帶著她去到自己的某個好友的實驗室裏做。以前她也曾覺得到人家的試驗室裏做治療有些怪怪的,但她父親總以“爸爸的好朋友醫術高超,但不開店沒辦法給你做,所以才來試驗室”為借口敷衍過去。
現在想來大約真的跟眼前這男子說的定位裝置有關吧?!但如果真有這樣的東西,難道江叔叔會不知道嗎?假如他知道的話,為什麼還不來救她?
見高筱潔並不回答,毛姓男子站了起來,把手中的探測儀關掉放進箱子裏,並收好箱子遞還給之前給他的那個人。
“確定了,在她的牙齒裏,右側上牙第一顆臼齒裏麵。”毛姓男子說,“我們隻要找個牙醫給她弄出來就行。”
“用不著牙醫!”章方正的臉色陰的可怕,“找牙醫浪費時間,不如現在直接給她弄掉。”
“現在?怎麼弄?”毛姓男子好笑地問。
章方正卻沒有回答,隻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並很快返回,返回時,手中多了一把鉗子。
“你,你這是幹什麼?”毛姓男子詫異地問,雖然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幹什麼?就幹這事!”
章方正在高筱潔身邊蹲下來,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行捏開她的嘴,另一手舉起鉗子就伸了進去。
“放開她!”
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下一刻一個身影就朝章方正撲了過來,正是不知道何時醒過來的梅怡欣。
章方正皺眉,根本不做任何思考,就條件反射般用手肘一擋,跟著直起身體一腳踢出。
梅怡欣本就身受重傷,剛剛雖然是全力攻向對方,但來勢雖凶,殺傷力卻並不大,而且因為重傷的緣故,她的速度也異常緩慢,因而她的攻擊幾乎還沒到達,就已經被截住。而章方正接下來踢出的那一腳,直接將她踢飛了出去。
“嘭”的一聲,窗戶玻璃碎了,梅怡欣跌落在地上,大量血液從她身體流出。
“梅姐——”
高筱潔用盡全身的力氣喊了出來,但也隻是發出了虛弱的聲音,而章方正的手再次捏住了她的下巴……
……
江俊成在高一籌的辦公室裏仔細查找著,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肯放過,但卻一無所獲。他在十多年前曾聽高一籌說過要偷偷給高筱潔的身體植入全球定位係統芯片的事情,後來有沒有做到,高一籌卻並未跟他說過。之前他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就幹脆到他辦公室來找找看,但現在看來,他大概是想多了。
程依豔推開門走了進來,問江俊成需不需要她幫什麼忙,江俊成搖頭表示不需要。程依豔離開準備出去時,江俊成突然心裏一動,遂叫住她。
“程小姐,你跟著你們高總也有十年了,應該對他的很多事都比較了解,你仔細想想看,在你的印象中,你們高總有沒有什麼時候在你麵前提到過,跟筱潔的行蹤有關的事?比如,她如果行蹤不定,該怎麼去找她?”
“沒有!”程依豔馬上回答,“高總平常比較少提到筱潔的事,即便是偶爾讓我去接她放學,他也是幾分鍾一個電話,隨時掌控著筱潔的行蹤,這種情況下筱潔怎麼可能會出現行蹤不定的情況?”
“這樣嗎?”
江俊成的眉頭緊緊地縮到一起,剛剛出現的一絲希望又破滅了,他失望的靠向椅背,閉了眼用手掌煩躁地揉搓著額頭。
“江總!”剛剛出去的程依豔急匆匆推門進來,“我突然想到一點東西,不知道有沒有用?一年多以前,筱潔剛過完十八歲生日那時候,有一天一位高總支助的科研人員來找高總,當時高總在辦公室坐立不安,說筱潔長大了脫離他的掌控了,以後可怎麼辦啊?那位科研人員當即哈哈大笑,說有我在就脫離不了,她始終在你的掌控中。不知道這事對江總有沒有用?”
程依豔的話讓江俊成頓時眼前一亮,他忙不迭地回答,有用有用,太有用了。
“那你知道是哪位科研人員嗎?”江俊成問。
“當然知道!因為他們實驗室是高總支助的,因此他們所需要的每一筆錢都要從公司走,高總交待我親自跟蹤這件事,從我接手以來差不多十年都是我一手負責的,對那位科研人員也算比較熟悉……”
“那真是太好了,快帶我去!”
江俊成激動地打斷程依豔的話,從椅子上跳起來,直奔門口。
終於,能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