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這天晚上,「慈樂」迎來了所有住戶和客人。
「慈樂」這個客棧名字,是白南和慈樂想了三天三夜想出來的。
很直接,很好用。
邀請的客人有秦青、餘呦呦、E大,時潯衿、徐回舟,章奈、何其、簡沫沫,還有慈樂寫小說的朋友阿和,還有兩個E大幫慈樂邀請的圈內畫師朋友。
餘呦呦甚至還順帶叫了何易之,慈樂也不管他們要不要住一間房,反正隻給了一間。
剩下的房間都放在網上給客戶訂了,隻是客戶要開業當天才能入住。
後院的小門之後就是慈樂和白南的兩人的房間,那裏的小院子也就夠擺上兩張桌子,但是兩人的房間還算是大了。
慈樂找了廚師來做了西式自助餐,和小甜點,今晚就算是開業前的朋友聚會。
開業的花籃提前送了過來,堆滿了整個院子,現在院子裏都是花香。
再加上白南精心挑選的音樂和氛圍燈,這前院後院瞧著實在是漂亮極了。
白南和E大因為沒有穿西服而擠在一塊兒瑟瑟發抖。
“老慈,這都是些什麼人?怎麼能全穿這麼正式呢?顯得我倆格格不入。”
E大點頭,“連我那兩個朋友竟然也帶了西服來,簡直了。這滿院子瞧著怎麼都是些高端人士。”
慈樂一撩旗袍坐下,腰身坐得板正,“你們倆不早說,早說給你倆定兩身,瞧瞧,今天這場麵,客棧的檔次不是一下就提起了?”
白南不由得朝E大湊了湊,“老慈最近胖了,我就沒見到她今天彎腰泄氣。”
E大低低的笑出了聲。
慈樂白了他們一眼。
時潯也那黯沉的眼眸就沒離開過慈樂,今天看見她穿這身的時候他就根本沒想把人放出來,要是腦海裏時不時飄過‘尊重’兩個字,他怕是根本沒這麼多‘素質’了。
慈樂為了過年這幾天的大事定做了幾身旗袍,年夜裏穿了一件香檳色印蘭花旗袍,今日穿的是一件高飽和黛綠真絲印複古藍白大朵花卉高開叉長款旗袍。
坐下時隱隱露出黑色高透吊帶絲襪的邊緣,左腿上淩厲的荊棘玫瑰藏在高透的絲襪之下......
嘖。
搖曳生姿。
也沒那麼想尊重了。
“慈樂。”
慈樂抬頭看去,時潯也站在人群中朝她招了招手。
慈樂起身朝他走去,剛一靠近腰就被緊緊扣住了。
“怎麼?”
時潯也麵不改色,“我媽打電話來問你客棧的事,你和我去房間裏回一下。”
慈樂沒懷疑點點頭就跟著他就往後院的房間裏去。
大家都在喝酒談天,也沒人多看他們。
進了房間,慈樂聽到了上小鎖的聲音。
慈樂無奈勾著唇笑了起來,那雙眸子好似帶著勾子一般,瀲灩波光閃動,燦燦星輝灼人。
“不是吧?時總,這麼等不急?為了騙我進來,什麼謊都能扯?”
屋內黑沉沉的沒有開燈,慈樂尋不到他目光所落的位置,隻能感受到被人推著走。
直到被人推進浴室麵對著洗漱台鏡麵,伴隨這昏黃燈光而來的是身後響起的解皮帶的聲音。
慈樂愣怔了幾秒,旗袍脖頸到左胸的紐扣全被解開了。
他灼熱的呼吸貼了上來,“前幾天想給你休息,怎麼今天不知道珍惜呢?嗯?”
神思被燒灼殆盡,眼裏隻剩下一身淩亂的自己和他的衣冠楚楚。
————
開業的當天慈樂換上了衛衣和牛仔褲。
白南卻又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套西服,他瞥著慈樂,“什麼意思?不是訂了好幾身旗袍?怎麼開業當天倒不正式?”
慈樂神色平靜,“今天說不定還會有粉絲旅遊順便過來,我得穿得平易近人。”
隻是說這話的時候,伸手去扭了一下時潯也的腰。
秦青滿眼興奮的朝慈樂跑過來,擠開時潯也,“阿慈,昨晚我去他們的房間串門了,裏麵的畫都是你畫的嗎?!”
說完還從包裏掏出一個超級厚的紅包,瞧著怕是足足幾萬塊,“這是我爸媽給你的開業紅包!祝你開門紅!”
慈樂擺手,“幹嘛呀?怎麼還能包紅包呢?!包紅包就算了,怎麼這麼厚?!”
秦青往她懷裏塞,“拿著吧你!你過年過節往我家裏寄的禮物都多少錢了?這麼個紅包可是我爸媽親自去取的現金,然後又仔細仔細包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