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不是結局的結局(1 / 3)

3個月後

似乎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在進行,亞斯克勞德被劉碧媛帶走,尤倩和尤年被實行了最高級的軍事保護,齊克和一眾專業IT技術人員組成了隊伍開始逐漸的滲入天網係統。

希迪也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尹列和劉碧媛達成了更深一步的合作,僅僅是3個月,The Savior的一二級成員便落網了一百多人,落網的殺手更是數不勝數,一切的行動都是在暗中進行的,除了各國的高層知道這平靜的海麵下是如何的波濤洶湧,雖然進展還算順利,但是所有知情的人都知道這將是一場持久的無聲之戰。

白畵則是呆在自己的家裏,每天養養花、澆澆水,過了三個月的養老生活,其實他也不想,隻是G-12病毒實在太過霸道,他發作的時間越來越短,每次發作之後都渾身虛弱也做不了什麼其他的。

白畵看書看的累了,把書放在了一邊,拿出手機他一直在等一個陌生的號碼,哪怕見不了麵,聽一聽聲音也是好的啊。

白畵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好像是魔怔了,希迪為了他做了很多的東西,可能那些在希迪看來什麼都不算,可是卻在他的心上留下深深的一道痕跡,正常人與變態的區別可能就在於情感方麵,長時間的相處和付出正常人的腦中的荷爾蒙激素升高,從而產生想要戀愛、繁殖的衝動,但是變態卻不會,而且如果被變態愛上的話,很大幾率會被吃掉,這樣他們才會有安全感。

白畵也曾試圖分析自己對希迪的感情,會不會是因為兩人經曆了太多的生死所以才產生的吊橋效應,因此他才會愛上希迪?但很明顯不是,而且他對希迪的感情卻又很複雜,談不上是純正的愛情,就像希迪也搞不清楚對他的感情到底是什麼。

說到底他看不透自己也看不透希迪,可能這就是人性的複雜吧。

“在那唉聲歎氣的幹什麼呢?”,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君湘,站在白畵的麵前,“我開門你都沒聽到”。

“啊?”,白畵猛地回神,“沒什麼就是日常發呆而已”。

“今天發病了嗎?”

“沒有,你怎麼來了,現在特情處應該非常忙吧?”

君湘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自己順路買給白畵的蛋糕,是昨天兩人聊天的時候白畵提到想要吃蛋糕的,所以今天她來看白畵就順便給白畵帶了,“吃吧”。

白畵接過君湘的蛋糕,對著君湘淺笑道:“謝謝”,這三個月君湘過一階段就會來看他,兩人也變成了比較好的朋友。

“又在想希迪?”,君湘自己也拿出來一塊吃著,“你和我說說你們在德國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呀?”。

“也沒什麼”,白畵笑著搖了搖頭,好像除了找到了艾克裏伊卡這件事情外,他們倆還真的過了一階段平靜的普通人的日子。

看著白畵不願意說,君湘也沒有再問,但是現在的白畵沒有再對她隱藏自己對希迪的感情,所以君湘刨根問底的欲望也減了不少。

兩人坐在沙發上吃完了蛋糕後,君湘又開始和白畵說現在的進展,本來以為這隻是一個平和的下午,但是君湘的手機卻突然傳來一條信息。

是陌生的號碼,點開後,君湘隨即一陣喜色,道:“是鍾醫生的短信,他說他的研究有進一步的發展讓你去國外接受治療,可以延長你的壽命”。

白畵微微一愣,本來他都已經做好了接受死亡的準備,但是現在卻突然又給了他一絲希望,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因為這個希望破滅的幾率太大了,到時候再經曆絕望那還不如一開始就沒有希望。

即便如此,君湘還是拉著白畵坐上飛往荷蘭的機票。

因為航班延誤,所以兩人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下了飛機直奔醫院,鍾毅竟然早就等在醫院門口了,看到白畵後,趕緊上前,白畵臉色蒼白,衣服空蕩蕩仿佛還能在塞下一個自己,這回真的成為了希迪嘴裏的‘白斬雞’了。

鍾毅一改第一次見麵時候的嘴黑,但是臉上仍舊非常嚴肅,“現在太晚了,你們先辦住院吧”。

君湘忙前忙後的給白畵搬了入院手續,而白畵經曆這麼長時間的飛行早就已經疲憊不堪,換完了病號服一躺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君湘也趕緊入住了賓館休息。

鍾毅站在白畵的病床旁邊,手裏拿著電話,“對已經到了,睡著了,用我給你拍張照片過去嗎?”,然後無語的掛掉電話離開。

白畵的檢查結果很不理想,身體各方麵機能也都在下降,情況不容樂觀。

一連幾天鍾毅都眉頭緊蹙。

白畵做完了類似於癌症的化療之後,正渾身虛弱,感覺做了化療之後,更是加速了自己的死亡,而且很明顯鍾毅手裏也沒有什麼靠譜的治療方案,白畵不希望自己在最後的時間裏,除了收到病毒的折磨還要接受化療的折磨,所以直接去了鍾毅的辦公室。

走進門口就聽見裏麵隱約有爭吵的聲音。

希迪身邊坐著一個表情有些呆滯的女人,時不時看向正在爭吵的希迪和鍾毅,然後繼續放空,她之前被希迪給抓住了,本來以為要殺了她,結果隻是給她打了一針之後,就開始每天都給她做各種的身體檢查,好吃好喝的供著她,本來她就是一個紅燈區的妓女,什麼都沒有,反而覺得在希迪這裏過得挺好的。

希迪一雙黑眸幽深,看的鍾毅毛骨悚然,“不管怎麼樣,現在必須得給白畵用藥”

鍾毅蹙眉不同意,“現在她的各項身體技能都沒有明確的指標,不能隨便給白畵用藥,萬一……”。

“不給,白畵能活幾個月?再說了她也沒死,必須趕緊給用藥”

鍾毅堅決不同意希迪的想法,語氣嚴肅還帶著批評的意味:“我不可能在一切都不明確的情況下隨便給白畵用藥的,帕維拉是及其霸道的病毒,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如果引發了比帕維拉更可怕的病毒爆發,後果不是我們可以承受的”。

希迪冷眼看著鍾毅,要不是這老頭還有點用,她現在一定要暴走狠狠的揍他一頓,然後轉身帶著女人離開。

白畵就仿佛沒有聽見診室裏吵鬧的聲音一般,冷靜的轉身走回病房,直到躺在病床上的時候,耳邊依舊能聽到自己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心髒仿佛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一般,如同衝上雲端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