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七,你感覺怎麼樣?嗯?”
病床邊,沐燁緊緊握著時晚七未輸液的那隻手,緊張的滿頭大汗。
一開口,竟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時晚七臉色有些蒼白,艱難的看向身邊穿著一次性隔離服的男人,勉強扯出了一抹笑容:“我、我沒事,你不要這麼緊張。”
但話雖這麼說,沐燁握著她的手卻又縮緊了幾分。
一旁輔助接生的護士滿臉羨慕的看著時晚七。
老公這麼帥就算了,還這麼溫柔體貼,還讓不讓她們這些單身女青年活了?
時晚七本想再勸他兩句的,但還不等開口,一股劇痛突然傳遍了全身。
她要生了!
痛苦的叫聲不斷回蕩在擁擠的產房內。
大概是因為有沐燁在身邊,時晚七幾次都覺得自己要痛暈過去的時候,一看見沐燁便又有了勇氣,緊咬著牙關用盡全力。
產房外,時淳博和沐子冀夫妻倆並排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滿臉緊張的看著門上已經亮了許久的手術燈。
鈕扣站在產房門前,緊靠著驍離。
“我姐怎麼進去這麼久啊?離哥,能不能跟醫生說說讓我也進去?就姐夫一個人陪產我姐害怕怎麼辦?”
驍離眉頭輕皺的看了鈕扣一眼,輕聲誘哄道:“晚七可比你堅強多了。”
鈕扣沒好氣的白了驍離一眼:“咋地?嫌棄我了?”
驍離當時就笑了:“不嫌棄不嫌棄,喜歡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棄呢。”
話音未落,緊閉的大門內驟然傳來嬰兒響亮的哭聲。
三個老人急忙跑了過來。
十幾分鍾後,大門終於被推開,兩名護士滿臉笑容的抱著兩個小小的嬰兒走了出來。
“恭喜恭喜,是龍鳳胎。”
時淳博一隻手顫抖的撫摸著孩子稚嫩的小臉兒,剛毅了一輩子的男人,竟忍不住哭出了聲。
天氣逐漸變暖,路邊的枯樹枝也發出了嫩芽。
金黃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毫無規則的灑在還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身上。
大概是被照到了眼睛,男人皺了皺眉翻了個身,下意識伸手去攬身邊的女人,卻發現另一半的床上早就空了。
浴室門隨即被推開,女人隻裹著一件浴袍,赤腳走了過來。
裸露在外的脖頸上還能看見青紫色的吻痕,都是那個男人昨晚的‘戰績’。
時晚七暗暗咬牙,今天要去給父母掃墓,這吻痕要是讓別人看見了,多羞恥!
可在看見男人閉著眼睛摸索的模樣時,時晚七又不禁輕笑出聲,心裏的那絲絲埋怨頓時煙消雲散。
剛走近床邊,不等時晚七叫醒床上的男人,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拽住,緊跟著整個人朝床上撲去。
沐燁仍舊閉著雙眼,一條手臂卻是緊摟著時晚七的腰身,另一隻手摸索到她腰間的浴袍帶子,隨手一扯,輕鬆便將她身上的浴袍甩到了地毯上。
“啊——”
時晚七的低呼聲下一秒便被棉被掩蓋。
沐燁隨即翻身附在她身上,借著棉被間的縫隙,嘴角噙著笑意,目光灼灼的看著時晚七。
“你幹嘛。”時晚七驚魂未定的看著身上的男人,臉色羞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