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忽聽身後有人喊她。
“小魚。”
林小魚回頭,看到楚荇站在不遠處的樓梯口,正笑著朝她招手。
“荇哥,找我有事?”
她“噠噠噠”的跑過去,像隻歡快的小鴿子。
楚荇笑的眉眼彎彎,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有事,我想問問你,晚上有沒有時間?”
時間?
林小魚想了想,點頭。
“可以呀,我明天晚上的夜班。”
最近他們和大內科輪值,值班任務比之前要輕鬆了不少。
“那好,晚上我請你吃飯。”
楚荇點了點頭,“下班我來接你。”
“噢,吃飯?為什麼呀?”林小魚好奇道。
聽她這麼問,楚荇一臉神秘地搖頭。“不為什麼,就是有事找你。”
“有事找我?”林小魚仰起頭,“那是好事還是壞事?”
楚荇笑而不語,伸手指了指腕上的表:“說好了,晚上五點我在2號樓下等你。”
說著,就步履輕快地離開了。
什麼嘛,神神秘秘的。
林小魚實在想不出楚荇找她什麼事,正準備轉身離開,一回頭就看到孫玫靠在處置室的門口,正一臉八卦地看著她。
“哎呀,可以啊小魚,這麼快就拿下了協和黃金單身漢。”
孫玫笑眯眯地說道。
聽她這樣說,林小魚連忙解釋:“不是,孫姐你誤會了,我和荇哥早就認識,我們倆沒什麼。”
她還沒說完,就被拍了一下肩膀,孫玫擠眉弄眼,一副“我懂”的表情。
“明白,明白,青梅竹馬,還沒到公開的時候。”
她笑得一臉八卦。
見此情景,林小魚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知道會越描越黑,她也沒費心思再去解釋,轉而說起了轉科病號的事。
“我知道,聽說是神經內的家屬,人牛氣的很,不太好相處,骨科那邊都不願意收。”
孫玫小聲跟林小魚嘀咕道。
“聽說那小子是嫖娼的時候趕上警察臨檢,害怕被發現就從足療房的窗戶跳了下去。二樓呀,扭到了腳也撞到了腰,當時光顧著跑了也不知道疼,等被警察追上,就喊著這也不敢動那也不敢動的,還是人家警察給送到急診。”
“嫖娼?”
林小魚皺眉。
“就這還是咱們院的家屬?”
“嗬嗬。”
孫玫嗤笑一聲。
“也不算什麼正經家屬,這人其實你也認識,就是你房東的小叔子,丁玲那個後婆婆帶來的兒子。”
“丁玲把房子租出去就對了,寧可給外人也不能給她小叔子!那小子根本不是個玩意,不但嫖娼吸毒,還賭博在外麵欠下高利貸!要不是他那個媽圍攏著老頭子替他還錢,他還有膽子在外麵閑晃?”
啊?是王繼武?
林小魚張大了嘴巴。
王繼武可真是讓他印象深刻,丁玲都把房子租給她和衛天朗了,王繼武還是不死心,開始的一個月還時不時在樓下晃,監視他們是不是真住進去了。
後來還是衛天朗把他揪出來教訓了一頓,他才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