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園一頭黑線,忘了還有甜點了,剛才還號稱吃飽了,打臉未免也來得太快。
“老板您是不是趕著回去開會?那我打包帶回去吧。”她轉頭問服務員:“可以打包嗎?”
服務員點頭:“可以,不過冰激淩容易化,打包的話請盡快食用。”
紀南園鬱悶得直想歎氣,怎麼就忘了甜點是冰激淩了,難不成打包完了到車上吃麼。
“那…”
“還有時間,你吃完再走不遲。”
她剛想說那就不要了,卻聽到老板那頭發話了。
紀南園驚喜抬頭,看向老板的眼神就像在看小天使降臨一般。雖說此時此刻她已經飽得肚皮都快翻出來了,可一點都不耽誤冰激淩對她的誘惑力。
不是早就有人說過了麼,吃甜點的是另外一個胃。
回去的路上,紀南園沒敢再連顧北哲的車載音樂,車廂裏流淌著的依然是他最愛的高雅曲風,節奏緩慢而低啞,一句歌詞就轉了九九八十一道彎,聽得紀南園直犯困。
眼皮子耐不住的往下耷拉,腦袋慢慢往一旁滑,就這麼依靠著車窗半夢半醒的睡了過去。
顧北哲扭頭看了她一眼,隨即抬手把音樂聲調低,放下前車窗擋板幫她遮去少許光照。
斑駁的樹影接連從她安逸熟睡的麵龐上掠過時,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意味。
顧北哲的視線從她的側臉挪開看向前方,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從公司去餐廳的路程,紀南園覺得無比漫長,可是從餐廳返回公司的路程仿佛隻在一瞬間。
眼睛一閉一睜,已經到了公司樓下。
盡職盡責的顧司機耐心的把她從迷迷瞪瞪的睡夢中喚醒時,她還意猶未盡,腦瓜子發麻不知今夕是何年。
待目光好容易對焦成功,看到顧北哲那張放大的臉,腦袋立馬被嚇清醒了。
“老板,不好意思我剛才好像睡著了…”她想了想,又說:“下次我來開吧。”
怎麼能讓老板給員工當司機呢,是她覺悟太低了。
顧北哲敷衍的“嗯”了一聲,隨即補刀:“等你把倒庫練好了再說吧。”
紀南園:“……”
紮心了老板。
入職拉斯佛之後的第二次出差,依然是老板的小跟班,目的地在沿海的一座都市,預計周五返程。
紀南園一直很想去那座城市遊玩,看到這次的行程安排正好連著周末,心裏暗暗計劃著要不要趁這個機會留在那邊過個周末。
計劃雖然完美,可是擺在眼前最大的阻礙不是別人,正是她那一板一眼的老板。
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老板說,如果真的說了,老板肯定覺得她無心工作隻知道玩樂,要是碰上他心情不好,搞不好又得挨訓。
機會難得,想玩又不敢玩,豐滿的理想和殘酷的現實是擺在紀南園麵前兩個基本矛盾,愁得她飯都不香了。
顧北哲經常在外出差,這座城市來過多少次他已經數不清了,每次都是為了工作匆匆的來又匆匆的離開,並沒有太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