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日應暑氣,澤汗對襟流,
夏日三伏,外頭熱浪仿若比賽一般 一浪熱過一浪,逼得人不敢露頭
知了蟬鳴不斷,當然這隻能是郊區或者村鎮能體會,而城市隻有車輛的穿梭,排放的尾氣,無視交通規則亂行的電瓶車,被烤的炙熱的混凝土和街角某處冒出的幾聲不耐煩的咒罵,
晉北市地靠南方,此時像個被倒扣的碗一樣,悶熱散不出去。而季謙在這樣的天氣被季明一個電話喊到了晉北市國際機場。
等接到人已經是一個時辰後,機場裏麵有中央空調,但是人來人往季謙還是出了一層薄汗。
“哥!這裏!”
季謙把手上的花遞過去,“還是這麼不靠譜,下次還是這樣就自己走回去吧!”
季明撇撇嘴,“還是這麼無情!”
季謙轉身,季明還準備吐槽的話默默咽了下去。
說實話,他有點怵他這個哥!這身居高位久了,氣勢倒是更凜冽了,他要找媽媽。
季明小季謙十一歲,那個時候的季謙做什麼事都是一副板板正正的模樣,季明從記事開始都要受他哥的荼毒。例如玩耍,每次都跟在他後麵監督他整理,生活習慣每天都在他哥人形攝像機下完成,生病他真的可以嚴格按照醫生叮囑分毫不差,雖然是為他好,可他那時還是個孩子啊!以至於很多時候他可以找父母無理取鬧撒嬌玩鬧,卻不敢找他哥!
因為他哥通常的做法就是把他放在一邊的椅子上坐好,讓自己看著他寫作業或是做事發呆,自己要是哭鬧,他哥就轉頭過來看著他,也不說話,像盯犯人一樣,盯的他心裏直發毛。
細數下來他哥其實也幾乎沒有動手打過他,但是就是那直勾勾盯著你的眼神好似自己犯了天大的過錯而不自知,然後腦補出一堆結果。
他最後歸結為血脈的壓製,他幹不過係列。
兩人到家時季母長時間沒見到小兒子,倒是熱淚盈眶了幾分鍾。
最後是季末華端來的一盤冰鎮西瓜,“哭累了,消消暑氣”
季母含淚幹了三塊,最後拖著劉媽出門買菜去了,說是要給她兒子接風洗塵。
季家三父子坐著,一時無話,季父跟季謙兩人一向話少,季明倒是隨了季母性子活躍,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長途機此刻的他累到不想說話,雖無言卻溫馨,因為這是他們家的常態。
雖是給小兒子接風,但作為母親的肖芳女士一向不會厚此薄彼,有季明喜歡的油燜大蝦,也有季謙喜歡的紅燒排骨。肖芳十分高興,她就會這兩個拿手好菜,兩兄弟剛好一人喜歡一個。
季謙他們家沒有食不能言的習慣,飯桌上逃不掉的,學業,工作,對象等問題。
這季明的學業工作談完了,到季謙這裏就剩一個,催對象。
季謙有些頭疼,以前是催女朋友,他想著父母年輕,承受能力打擊大一些,選擇開誠布公的出櫃。
父母到確實糾結了幾天,最後居然接受良好!
他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催女朋友變成催男朋友,季明表示深感同情,但他表示無能無力。
他哥的事他一些不發表意見,他雖不能理解他哥為什麼香香軟軟的妹子不喜歡,為非看上那硬邦邦的男人,對方有的自己也有,但是他表示尊重理解,並且國外對這些比國內放的開的多,不過他對那個圈子的印像就一個字:亂
他隻希望他哥不受傷害才好,好在隨著國際發展,這條路雖不被理解,但比起以往要好走許多,隻少明麵不會有無端的咒罵和詆毀。
一張名片被推到季謙眼前
季謙“???”
喬舒平?心理醫生?是誰?不認識!
不是,他媽為什麼要介紹一個心理醫生給他。
他可是有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理疾病?
但季母下一句話便給他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