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1 / 2)

“哎?神??”“對,就是神。”

酒酒井源人的表情並無不妥,倒不如說是充滿了憤恨還差不多。

久遠寺香織看著他,不由得回想起了藤田咲子,或者說水源學說起阿伯特時的表情。那負麵的情緒牽動了她的雙眼,讓她感到一陣異樣。

“我可以問一下,是哪個神嗎?”

“……我不知道。”

“不知道??”

這個人在搞什麼名堂??

逢阪麗音可沒有久遠寺香織那般有耐心,她皺著鼻子,用蔑視的語氣問道:“你是笨蛋嗎?之前還說的那麼唬人,結果你連要幹掉誰都不知道?開什麼國際玩笑??”

“是真的!!”

被逢阪麗音白了一眼,酒酒井源人生怕她們不相信自己,立刻爭辯了起來。

“我原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家裏會發生這種不幸的事情,但是後來有個旅行的魔法師路過了這裏,他告訴我的,說是我家裏有作祟神存在……所,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酒酒井突然激動了起來,他指著自己的家的庭院,自己家的圍牆還有其他的一切,聲嘶力竭地大叫道,

“看看吧,隻不過才四五年的時間,我家就變成了這樣!我的爺爺也是在這幾年裏去世的,而且,緊接著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就不斷發生了!”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路小跑鑽進了內側的房間,接著捧出了一大箱子東西。

這些都是什麼玩意兒啊!!

久遠寺香織低聲驚呼了起來,而還不等酒酒井源人將東西端到兩人的麵前,逢阪麗音就已經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將箱子從酒酒井的手裏搶了過來。扔到了庭院裏。

可以說,那些都是咒具。

被汙染了的,魔法咒具。

“別把這種東西拿到香織的麵前來,你這個混蛋!”

“麗音醬,快住手!他是客人啊!”

眼看著逢阪麗音就要一拳揍飛酒酒井源人,久遠寺香織再也坐不住了,一把拉住了自己使魔的肩膀,才讓她好不容易冷靜了下來。

“酒酒井先生沒有惡意的,他隻是不知道而已!”

那箱子的東西,竟然讓麵前的兩個女孩子那麼激動,酒酒井源人自己都是嚇了一大跳。不過隻要看到被逢阪麗音打翻在地上的那些玩意兒,大抵上還是能猜測出究竟是為什麼的。

簡單來說,這些東西全都是恐怖電影裏曾經出現過的道具。

至少,普通人看來就是這樣的。

比如用稻草和粗布做出來的人偶,綁著一根根短粗頭發的木梳,用血寫著“去死去死去死”的白布,等等等等,全都是那麼的令人熟悉和啼笑皆非。

但是,久遠寺香織不會這麼認為。

至少她的眼睛不是這麼告訴她的。雖然恐怖電影隻是一種文藝的題材,不過其中大部分的道具全都是有真實的原型的。遠的不說,就比如有名的筆仙,碟仙。其實就源於道教的一種占卜方法,真實的名字叫做扶乩(ji);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扶乩其實是神道教中降神的原型。

《夢溪筆談》中說:“舊俗,正月望夜迎廁姑,謂之紫姑。亦不必正月,常時皆可召。予少時見小兒輩等閑則召之以為嬉笑……”“近歲迎紫姑仙者極多,大率多能文章歌詩,有極工者,予屢見之。”

這名叫紫姑的女性神,恐怕就是筆仙的原型。宋代民間流行扶乩,以文為盛。陸遊在《箕卜》詩描述說:“孟春百草靈,古俗迎紫姑。廚中取竹箕,冒以婦裙襦。豎子夾相持,插筆祝其書。俄若有物評,對不順臾,豈必考中否,一笑聊相娛。”陸遊以扶乩作為娛樂,一笑了之。扶乩的興起與科舉有關,讀書人臨考前心中空虛,就以扶乩祈求神示,陸遊在詩中說的“豈必考中否”就是預測科舉事。

套用到現在的狀況上來,那張歪歪扭扭寫著“笨蛋”“蠢貨”和“忘恩負義”這種字眼的紙,搞不好也是真貨了。

換句話說,真的有請到過筆仙——或者說,至少是邪靈程度的靈體才對。

而那些血手印,散發著可疑氣息的小動物的斷肢什麼的,就更加不要提了,全都是些咒力濃度極高,同時又非常危險的汙染物。這些東西光是單獨放在重靈區內,都會引起低度的咒波汙染,若是將他們以一定的手法組成某種陣勢,搞不好還可以引發超高位的“夜”。

同時,這也是為什麼,不能讓久遠寺香織直接目視的原因。

如果說,魔法是純粹的瘋狂與純白構築而出的異種物質,那麼屬於秩序和理性的普通人根據那些流傳不全的魔法資料施展的魔法,則會將這種瘋狂加強數十倍。而複寫眼——這第二位的魔眼卻可以將這種徹底歪曲,不受控製的魔法複製下來。

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不管是正常的還是異常的,不管是正規的還是外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