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什麼都別說了。去看看你媳婦和孩子吧。”
薑福心下愧疚:“爹,明日請吃飯的花銷,我們這房來出,今日都帶累家裏了。是兒子不孝。”
薑老頭輕拍了一下薑福的肩膀:“這錢啊合該你出,必須得辦好點,至於整治席麵的事就交給老二媳婦了。”
薑老頭環顧了一圈,沒瞧見胡氏的身影:“怎麼不見老二媳婦啊?”
“你們爺仨去山上砍柴後,老二媳婦把要幹的活料理完了,就帶著大墩、二墩、可舒和可心去富陽村了。”
薑老頭心想,難怪剛才鬧哄哄沒瞧見胡氏。
以老兒媳婦的心性,肯定會護著自個家裏人和葉家撕扯開來。
還有大丫,也是個護短的,自和王家退婚後,性子越發烈了。
薑婆子才將將把頭發重新梳好了:“萬幸,老二媳婦帶著幾個孩子出去了。否則要是顧不上,哪個孩子被葉虎那個畜牲給傷了,就是要我的命呀!”
一旁的薑福聽了此話,更是暗暗鬆了口氣。
四墩險些出事,他都受不住。
要是幾個侄子或是侄女受傷或是怎麼著,他以後哪有臉見爹娘、見大哥和二哥呀。
臨進屋前,薑福又對著薑可意說道:“阿意,是三叔對不住你。把你攪合進來。”
葉虎混不吝,一盆熱水潑他身上真不為過。
可阿意到底是姑娘家,這麼一鬧,終究對阿意的名聲不太好。
“沒事,三叔,你別放在心上。”
“我就是怕,怕......”
薑可意趕忙打斷了薑福的話:“三叔,我這還有一大堆活要幹呢,沒時間和你絮叨。”
她用腳後跟都知道薑福擔心什麼,無非就是她的婚姻大事。
怕她坐實了惡女的名聲,以後徹底無人問津。
剛剛那個程應安從她身邊經過時,就說了句:“何必為了那種人,髒你的手。”
她沒有吱聲回答程應安的話,但一點都不後悔當著眾人的麵整治葉虎。
小人畏威不畏德,對待這種人沒必要好言好語,反而讓覺得軟弱可欺。
至於婚嫁這事,薑可意十分看得開,她如今的年紀放在原來的世界,連初中都沒畢業呢,還嫩著呢。
再說了,生意做的剛有些起色了,她幹嘛非要想不通又要找個人嫁了。
她又不是不能養活自個,等還完錢莊的銀子,以後自己賺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所以她巴不得無人問津呢!
“阿奶,我這會得找幾個嬸子做一下活計,給工錢的,您幫我想想找誰比較合適?”
薑婆子一聽要花錢雇人,從板凳上直接起來了:“要做什麼?你娘、二嬸、小姑,還有我,咱們自家人就能做,還花錢找別人幹嘛?”
薑婆子故意跳過了葉氏,掐指一算家裏女的一個巴掌都數不完:“實在不成,還有你二叔、三叔和你爺爺呢!還花什麼冤枉錢。”
“您快歇著吧。”
薑可意忙把薑婆子拉著又坐下。
自個順勢蹲在旁邊,仰頭看著薑婆子說道:“我這是明天要送去縣裏的青團,別人訂了好多的。就靠咱家幾個人肯定做不及的。何況剛剛耽誤了許多功夫,這會太陽都快落山了。您呀,就別怕花錢了,我是真不知道找誰,您對村子裏的人熟悉,快幫我想想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