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地半畝大的鋪麵,門頭並不是十分的華麗,但隱隱透著一股子古樸。正中央的匾額上,書著三個古樸的大字——玉顏樓。
李繼瞧著薑可意遲遲沒有動身朝裏走,又忍不住催了一聲:“意姐兒,進來瞧。”
李繼引著薑老頭和薑可意往裏走,並給兩人閑說著:“ 這家鋪子名叫玉顏樓,是賣胭脂妝粉的,主家姓吳。縣城裏愛俏的婦人家對吳家鋪子都不陌生。因著吳家往上數幾輩都是做這個行當的。”
一樓甚是敞亮,沒有什麼隔檔,想來是放胭脂水粉的,不過現在裏麵收拾得幹幹淨淨,看不到一盒的貨品。
“鋪子的老板吳叔和我爹是老相識。起初呢,吳家鋪子可不是兩層的,隻有小小的一個鋪麵。”
二樓全部都是小雅間,和靈繡閣的頗為相似,想來是用來招待貴客。
不過靈繡閣的雅間裏有掛畫、盆栽之類的,這玉顏樓裏麵是空空蕩蕩,但是細瞧那門窗,上麵的雕花倒是十分的雅致。
“吳叔因從小隨他爹在鋪子做工,大些了又去府城曆練了一段時間,再加上腦子十分活絡,接手鋪子後,生意做得越來越好了。”
“小心腳下。”李繼挪開了放在過道的一個凳子,又繼續說道,“引得縣裏的大戶也紛紛來這裏采買,所以鋪麵就稍有點寒酸。吳叔呢,也是個有魄力的,直接把原來的鋪子推到,在原來的位置上起了兩層的樓,從那以後,吳家鋪子就變成了玉顏樓。”
薑可意站在二樓望著一樓的大廳:“李叔,恕我冒昧問一句,既如此,為什麼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要賣這鋪子啊?”
李繼沒有遮掩:“是這樣子的,前些年吳叔去世後,吳家的兄弟就繼承了這鋪子,不過因他一直在府城那邊,所以就不太顧得上縣裏的生意,玉顏樓的生意就不好不壞的維持著。這次他從府城回來,隻說想把這鋪子賣掉。”
這樣說來,倒不足為怪了!
從二樓往下走時,薑老頭還特意用手指敲了敲扶手的木頭。
李繼自然留意到了這個動作,他開口說道:“這鋪子看起來雖不是那種特別華麗的, 蓋這房子時用的都是實打實的好料。
薑老頭沒有開口說話,但卻認同李繼說的這番話,蓋房子這裏麵有不少門道,其他的不說,端看著木頭的紋路就是有了年頭的,看起來非常的油潤。
“像這木頭,正二八經是花了大價錢請了人,在天靈山上砍了有年頭的樹,又費了大功夫從山上運下來的。我爹之所以和吳叔相熟,也是因為當初他就是上山砍樹運木頭的人之一。吳叔看我爹幹活踏實肯下力氣,後來又讓他幫工蓋鋪子,一來一去就相熟了。”
薑老頭歎道:“原來還有這份緣由啊!”
“是啊,我爹在家裏沒少說這段故事。自吳叔去後,我爹很少再提起這事了。”
薑可意在玉顏樓裏上上下下,裏裏外外轉了幾圈,能瞧出來房子的主人對它很有感情。
雖不是新建的房子,但是養護的很好,各方麵都很不錯,裏麵的東西都頗有品質感。
古樸中透著雅致,是她喜歡的調調,難怪剛站在大街上就覺得心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