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胡說了,獵野豬都是之後的事了。”
看著羅氏悶悶不樂的樣子,薑文信輕咳了一聲:“應安是個有本事的,心裏也是有成算的。你要是不想壞了親戚間的情分,就不要開這個口。唉,不是我貶低自家孫女,她呀,配不上。”
“玉芹這孩子底子不壞,但是......”
羅氏欲言又止,她也知道自家孫女。
薑文信又說到:“出門前,瞧應安的情況好了不少,到底是年輕人啊,底子好。”你覺得那些吃食定什麼價格合適?”
羅氏的注意力被轉開了,埋怨道:“還說呢,昨個看著真是嚇人。等這次好了,我要說說應安,不要老想著去山裏。老五家的薑平到現在都還沒好呢,一提起這事五弟妹都能愁死。”
她又叮嚀了一句:“老頭子,你幫應安也留意留意,要是有合適的地,給他置田,總是進山打獵不是個事,饑一頓飽一頓的。大不了,到時候我們幫襯他一把,他年輕有力氣,隻要肯幹,日子肯定能過起來。”
薑文信一臉無奈,笑著搖頭說道:“你呀,一天就是瞎操心,應安的本事你還擔心他餓死不成。”
“我就是愛操心,行了吧,我去看鍋裏燜的雞湯怎麼樣了,給應安補一補。”
看著羅氏腳步漸遠,薑文信衝她喊了一聲:“給我也盛一碗!”
薑文信還沒喝上的雞湯,黃氏已經悄悄給自己盛了一碗,喝掉了,喝完還不忘嘟囔:“明明是一家人,有好吃的還要藏著掖著。一個打秋風的親戚,吃喝比我這個主家還好,真是沒天理了。要什麼沒什麼,哄得老婆子團團轉。千萬不能讓他纏上我們家玉芹,不成,不成。得去找當家的說說這事。”
她在後院找到了正躺在躺椅上曬太陽的薑興,一張口就說道:“當家的,你那堂侄子什麼時候走啊。”
“這你要去問娘,問我,我怎麼知道。”薑興老神在在地抿了一口藥茶,“去給我再添點水。”
黃氏壓根沒動,有繼續說道:“可不能一直讓他賴在咱們家,昨個他就差點死在咱們家裏。”
“呸呸呸,說什麼死啊,也不知道避諱。”
薑興沒好氣地瞪了黃氏一眼,他因體弱,對生死其實在意。
昨個程應安那架勢,搞得他心慌慌的,今個趕緊就把之前去廟裏老和尚給他開的藥茶拿出來泡了。
這會自家這個婆娘張口就提死字,真是,太不講究。
拍了拍胸口,薑興後怕道:“這天靈山啊,太邪門了,薑平哥才出事了沒多久,昨個程應安又出事了,我本來還想去山裏轉轉,排排身體的濁氣,幸好沒去。對,我要避著點。”
薑興不接她的話, 黃氏幹著急:“所以啊,我覺得晦氣,都見血了。可不能給咱們家招惹什麼禍患啊,還是讓他別在家裏住了。”
黃氏知道薑興最在意這些了,故意這般說。最好讓薑興鬧起來把程應安那小子趕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