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薑可意居然特別彪悍,不僅用木棍抽打了那男的,更是把人扔下自己跑了。
山二牛想想脖子就有點發亮,幸好他沒啥歹心,幸好他被發現,否則那棍子可不就落在他身上了。
他又舍不得還手,那就隻有挨打的份。
再加上上次提親的事,新仇加舊恨,估計他挨的打可就不是一下兩下了。
瞅她下手的狠勁,估計得在床上躺好些天。
這一思量,等他回過神,薑可意已經跑遠了。
山二牛從半人多高的草叢後麵鑽出來,給那男的簡單處理了一下,就扶著他下山了,還不忘把兔子和野雞掛在他胳膊上。
兩個人,受傷的使不了太大的勁,沒受傷的力氣又不大。
走到半道又下起了雨,山二牛心裏連連叫苦,但那人大半個身子都在他身上壓著,甩也甩不掉,隻能踉踉蹌蹌走著。
總算挨到了下山,一身狼狽。
走到山腳的小河邊就碰見了村長,稀裏糊塗地就被人當成恩人了。
“應安,要不要緊啊?怎得就受傷了”薑文信焦急地問道。
程應安雖受了傷,但語氣很平穩:“打獵時一時疏忽,沒留意踩到陷阱裏麵了。多虧碰到了這位大哥。”
“仲寧啊,今日真是多虧你了。”
村長語氣慈祥地對他說著話,和藹的樣子真真的讓他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山仲寧,就是山二牛的大名,這個名字還是當年他老爹花了錢,請縣裏的一個秀才幫他起的。
小時候沒少聽他爹念叨,仲字代表博學多才、厚積薄發、謙謙君子,寧則希望他一生順遂安寧。
為了好養活,又取了小名,叫二牛。
想起他爹,山二牛一陣心虛,他現在這幅樣子離爹的期許越來越遠。
爹娘在時,還叫他仲寧,仲寧。
後來爹娘相繼去世,他一個人天天混日子,家裏又被他敗落地差不多了,村裏人都喊他二牛,二牛。
往常,他很少往村長跟前湊,
村長跟他爹交情不錯,看他那樣子總像看一坨爛泥。
一臉嫌棄地樣子,這坨爛泥不僅扶不上牆,還散發著一股惡臭。
今個這如沐春風的態度和語氣,真的讓山二牛覺得受寵若驚啊。
“要不等我們進山找應安,還得折騰一番呢。”
山二牛已經把程應安甩給了村裏其他的漢子,一下子卸了重壓,他感覺輕鬆多了。
“可不是,手都被壓麻了。”
“也是奇怪了,我在家聽到有人砸門,還喊著說山裏出事了,出事了。”薑文信皺著眉頭說道,“喊話的人又不露麵,也沒說出啥事了。沒頭沒腦的。”
薑文信以為有人惡作劇,但他作為一村之長,責任心還是很強的,想著寧願白跑一趟,都不能置之不理。
山二牛和程應安兩人心跟明鏡一樣,傳話的人十有八九和薑可意脫不了幹係。
不過他們倆十分有默契,都選擇了閉口不談,隻當這件事裏壓根沒有她的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