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計就那些,別人已經幹了,薑安和薑福這些人自然就沒得幹了。
聽完薑家老三說的,一家子人心情都變得有點低落了。
“不行,再去別處找找,看還有其他活計麼。”葉氏試探問道。
“能去哪裏找啊?讓那群人搞得別說咱們村了,隔壁村的也沒找到活計。總不能去府城吧?”
“找不到就算了,也不用去找了。”
薑婆子蹙著眉頭說道:“老頭子,你說的這是啥話。不找咋行?”
看著薑婆子急得團團轉的樣子,薑可意開口說道:“阿爺,阿奶,我們幾個人可以加緊做絹花,基本上十天左右的話,就可以把這筆錢給湊出來的。
“都來不及了,後天就得出發。村長今天都通知讓各家要服勞役的人收拾東西呢。”
“這麼急?後天就出發?”
連向來不多話的葉氏都忍不住抱怨:“今個才通知,後天就要去,這是閻王殿店裏的小鬼來催命麼”
薑婆子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呸呸呸,你說的這是什麼晦氣話。”
無論誰去,都是她兒子。葉氏說催命,這不是咒人呢嘛。
其實葉氏完全沒那個意思。
四墩還是個奶娃娃,她實在不舍得薑福去服役,怕有個好歹。
她娘家隔壁的,當時就是冬天服役,天寒地凍地幹了一個月,回來就病了,在床上躺了三個月也沒養過來,到底沒把人留住。
這次雖說服的不是冬役,但好受不到哪裏去。
“好了,都別吵吵了。聽村長的意思,別說咱們村了,周邊村的人都怨著呢。可這是府城大老爺決定的事,就是縣太爺也沒辦法。”
“爹,這次到底什麼情況啊?”薑安聽得都有點暈乎了。
上午剛聽說了要征勞役,什麼都還沒搞清楚呢,就被老娘打發出去了。
“一戶抽一丁,一個月的時間。不過這次是修水利,時間雖隻有一個月,但是活計重而且征得急,要是找人替的話,得一兩半的銀子。”
“往常一個月不都是一兩嗎?”
“就一個月的時間,怎麼要這麼多?”
薑老頭去了半個上午,在村長那裏打聽到不少內幕消息。
也多虧了上次村長家那堂外甥孫子捉到野豬,縣裏來通知的衙役才給透露的。
“因府城那邊察覺到堤壩有些問題,現在不修的話,到時候夏季出了茬子,大家都得遭殃。這次是直接交錢給官府,再由官府出錢雇人服役。和咱們之前自己找人替還不太一樣。”
聽了薑老頭這番話,薑福一臉地憤憤不平:“ 難怪要這麼多?
薑老頭閉了閉眼睛說道:“好了,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就是縣老爺都沒辦法,何況我們這些人。”
“老頭子,那這怎麼辦啊?家裏這會子實在是湊不出這麼多錢。”
薑婆子臉上的紋路看起來更深了。
“難不成隻能出人去了?”
薑老頭把空煙鍋塞到嘴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抽著,一時沒有說話。
胡氏和葉氏在一旁十分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