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胡氏長長歎了一口氣。
“阿意,我不怕你笑話,以往我們三個妯娌,我並不覺得我自己比你娘和你三嬸差。就是村子裏這麼多的婆娘媳婦,我自認為我胡春花那也是過日子的一把好手。”
這話倒確實沒有誇張的成分,胡氏雖然看起來有些咋呼,但人勤快也麻利,一心一意和薑安過日子。
“可這這段時間,我真的覺得我好差勁啊。”胡氏一臉生無可戀地說道。
“是因為做絹花麼?”
胡氏默默點了個頭。
她真的想賺錢,也很拚命用心在學,但是每天覺得好費力啊。
“我不是不知道好歹,你願意教我們,那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是我自己太笨了。”
胡氏幹笑了一聲,那笑看起來比哭都難看。
想她自己,從未出嫁當姑娘那會起,也算是個好強的,雖沒有掐尖冒頭的心,但事事也沒拉在人後麵。
當然她知道自己女紅縫補這些做的不好,但農家人對這些又不講究。
平日裏過日子,當個生活技能,能過得去就行了。
可現在要靠這個賺錢,要求自然就不一樣。
“眼看著連二墩和可舒都漸漸上手了,我自己還做的勉勉強強。”胡氏被打擊的都懷疑人生了,“阿意,你知道嘛,我著急呀,我急的都上火了,長了。”
聽了胡氏的話,薑可意有一瞬間的愣神,她光顧著讓絹花作坊趕快正常運轉起來。
想著薑家人齊心賺錢,把能調動的人都調動起來,卻忽略了個人的因素。
像胡氏她有賺錢的心勁,但她真的不擅長也不適合幹這個。
這才做了多少天,她這麼風風火火的人,已經打擊被打擊的自信心都快沒了。
這要是長期做下去,整個人非得抑鬱了不可。
看著薑可意沉默著,沒有開口說什麼,胡氏以為薑可意生氣了。
她急表態道,“阿意,不是我不好好學。晚上結束後,自己還有再練習,真的,我真的有練,可是我就是做不來。”
“我這會和你說這些也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有點擔心。我擔心要是做不好,你就不要我做絹花了。我和你二叔手裏沒有太多積蓄,眼看著大墩一年比一年大了,我真的是想多攢點錢。”
胡氏越說越急,索性一股腦把心裏話都倒出來了。
“今早你說讓我陪你來靈繡閣,我還挺開心的。想著或許我能幹點其他什麼。可是到了那裏,看著你和那個掌櫃說話,我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擺。後麵要是讓我送絹花的話,我怕自己辦砸了耽誤事。”
“二嬸,你別這樣想。”薑可意趕緊開導起胡氏,給她做心理按摩,“人天生不一樣,就是五個指頭都有長短之分呢。”
“那我就是最短那個。”胡氏哭喪著臉說道。
“我剛那個說法不太恰當。”薑可意解釋道,“每個人擅長的事情不一樣,你隻不過是不擅長做手工做絹花。你看你做吃食不就是很好麼。\"
這番話顯然沒有安慰到胡氏,她聽了後更低落了,\"可我做吃食又不能賺錢。\"
\"誰說的做吃食不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