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薑玉芹直接嚇得大喊起來了。
“閉嘴!”薑可意喝道。
嗓門太大了,喊的人耳朵疼!
“你,你,你想幹什麼?”薑玉芹說話都結巴。
“你說我幹什麼?”
“殺人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誰說我要殺人?”
這把小剪刀是她上午做絹花用的,剛出門的時候順手放在身上了,想著要是到河邊來的話,看能不能剪幾朵野花回去插在房間的小陶瓶裏。
就是剛才衝徐嬌嬌,她都沒想著用剪刀。
她是很生氣徐嬌嬌對可心說的那番話,也生氣徐嬌嬌曾經那般對待前身,所以才動手打了她。
但還沒有到用凶器的地步。
至於對薑玉芹,更犯不著。
“薑可意,你快把剪刀收起來。你不能因為自己退婚了,就嫉妒我,想用這個劃我的臉。”
嫉妒她?
薑玉芹從哪裏得出的結論啊,這貨腦回路果然和別人不一樣。
真當自己花容月貌?
薑可意又向薑玉芹逼近了一步,薑玉芹都嚇傻了,直直地往後退。
不過薑玉芹的表情突然變了。
薑可意離她很近,看她的神情一下子欣喜起來,朝著薑可意後方喊道,“表哥,快救我,救我,薑可意要用剪刀殺人。”
薑可意沒有轉身,薑玉芹要是聲東擊西,詐她呢。
剛那會才被徐嬌嬌從背後突襲了,做人就要吸取教訓,就不能在同一個坑裏跌兩次。
不過顯然她高估了薑玉芹的智商,這二貨要是會兵法,懂戰術,就不會如此沒有眼色。
居然真的來了個男的。
那人是從薑可意後背那個方向過來的,要去村子裏。
看樣子是從天靈山上下來的,沒有拿什麼工具,但手裏卻提溜了隻兔子,兔子已經不掙紮了,但留著血,應該是剛剛在天靈山上打的。
一身尋常農家男子的打扮,戴著頂竹鬥笠,看不清長什麼樣子,個頭很高。
這男的顯然不是靈山村本村的人,因為河邊這幾個姑娘看到他,臉色都有點緊張。
聽到薑玉芹的喊聲,他停下了腳步,頭朝著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明明鬥笠還遮著他的臉,明明看起來像個普通人,但薑可意卻覺得這人目光如炬,讓她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薑玉芹的神色又得意起來了,朝著那個男子揮手,“表哥,就是她欺負我。”
也難怪薑玉芹得意,她能打徐嬌嬌,能唬住這幾個姑娘,但對上這樣一個能獵殺兔子的成年男子,她幾乎沒有什麼勝算。
薑可意還在思忖時,那男的,居然,又邁起步子朝村子走去了。
“表哥,是我啊,我是玉芹,我在這裏。”
完全沒有理會薑玉芹的呼喊。
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了......
“再敢讓我聽到你胡說八道,嘴上沒個把門,我可不管你是誰的孫女。聽到了麼?”
薑玉芹感覺雙腿發軟,一下子跌到在地上了,喵嗚一嗓子哭了出來,邊哭邊說,“聽到了。”
不知道是因為那個表哥沒理會她,深受打擊了,還是被薑可意嚇唬的。
整個河邊回蕩著薑玉芹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