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氣呼呼地把盆裏的衣服拿起來在河裏甩來甩去,動作一大, 結果水都濺到自己身上來了。
連這衣服和河水也和她過不去。
“啪嘰”,她把衣服又摔回盆子裏了。
“那不是你衝可心說的,是誰說的?”
“嬌嬌也沒說什麼,是你妹子自己愛哭而已。”薑玉芹嘀咕了一句。
薑可意咬著牙,衝著人群裏一個姑娘喊了一句,“ 徐嬌嬌,你和她說什麼?”
那姑娘倒是沒有在洗衣,而是坐在河邊的石頭上。
農家姑娘,大多都穿褲子,幹活利落不說,褲子比起裙子自然更省布料一些。
但她卻穿著裙子,上身是一件粉色的夾襖,整個人閑閑坐著,聽見薑可意喊她名字,也絲毫不在意。
“薑可意,你這麼大聲幹什麼,嚇到嬌嬌了。”又是薑玉芹這二貨。
“你給我閉嘴,薑玉芹,我問徐嬌嬌呢。”
薑玉芹一下子閉嘴了!
徐嬌嬌滿不在乎地說道,“我能說什麼,我就是開個玩笑,逗她玩玩。”
“嗬,你就是逗她玩玩?逗她玩,你逗得她滿臉眼淚啊?那麻煩你把對可心說的話,說一遍給我聽聽,也逗我玩玩。”
“阿意,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心情不好,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那你聽清楚了,徐嬌嬌,我今天偏要和你一般見識,偏要和你計較!”
徐嬌嬌剛看薑可意繞薑玉芹那幾下,就覺得她和往日不大一樣了,沒想到對她說話也這般不客氣。
薑可意:你又不是王母娘娘,我還得把你供上不成?
“徐嬌嬌,你倒是說啊?”
徐嬌嬌一時語塞了,後悔剛才一時口快和薑可心說了那些話,要是真擺在台麵上說,確確實實是她不占理。
薑可心那死丫頭這話還在那哭著,薑可意又是這般不依不饒。
有幾個姑娘看著情況不對,就想溜。
薑可意完全沒給她們機會,一腳上去把河邊那幾個洗衣盆都給踢翻了。
“薑可意,你幹什麼?”
“你失心瘋了,撒什麼潑?”
“我們又沒惹你妹子,衝我們發什麼火。”
薑可意一腳踩在一個洗衣盆上,氣定神閑地說著,“不幹什麼,今天不把話說清楚,誰都別想走。”
“是嬌嬌說的,又不是我們。”
徐嬌嬌在心裏暗罵道,“一幫不中用的東西,還沒怎麼樣,就想扔下她一個人自己溜了,剛才看熱鬧的時候個個都那麼起勁。“
“那好,徐嬌嬌這會成啞巴了,你們誰來說說,她到底說什麼了。”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人敢說話。
徐嬌嬌確實是個厲害角色,都這會了,底下這幾個小嘍囉都沒一個反水的。
薑可意還在思量要怎麼逼問時,一個聲音響起了。
“薑玉芹對這些人說你們家為了給你爹治病,在村子裏欠了一屁股的債,前段時間說要賣地,現在又說不賣了。”
薑可意循著聲音看過去,剛才被樹枝擋著,沒看見還有一個姑娘蹲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也在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