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出靈繡閣的門,薑可意就看見了薑安。在外麵插著手等著,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二叔,等多久了,怎麼不進去找我。”薑可意趕忙上前問道。

“沒多會,就在外麵等等。”薑安憨憨地笑著。

他已經把那袋糧食賣了,又換了白米,還沒來得及買日用品,就怕薑可意等太長時間。

剛在靈繡閣挑好的尺頭已經用包袱皮裹好了,薑可意直接放在板車上。

“二叔,咱們一起去同安堂看看。”

“成,聽阿意的。”

同安堂很好找。

縣城裏的繡鋪、成衣鋪倒是不少,但藥鋪就兩家,一家是濟世堂,另一家則是馬大夫提的同安堂。

薑可意還未踏進同安堂的門,在門口就聞到一股濃鬱的中草藥味道。

隻見這店堂要比靈繡閣大上許多,一排寬大的木櫃台將店堂分成了內外兩側。

內側裏擺放了一組組栗色的百子櫃,百子櫃又由一個個的抽屜櫃組成。

這些抽屜櫃要麼一隔為二,要麼一隔為四。

抽屜裏麵裝著各種炮製好的中藥,抽屜外麵則寫滿了密密麻麻的中藥名。

一個比薑家老三還年輕些的男子,抽拉著不同的抽屜,按藥方快而準地抓藥。

都快到中午了,同安堂裏看病求藥的人依然不少,單在櫃台外排隊等著拿藥的都有好些人。

人吃五穀雜糧,難免會生病。

所以,不管啥時代,當大夫的隻要水平高,都很受人尊崇。

\"二位是抓藥還是看病?”一個夥計看薑二郎和薑可意走進來,兩人既沒有抓藥,也沒有說要幹什麼,就上前主動詢問。

薑可意心中暗道,這同安堂裏的夥計和靈繡閣的小強哥一樣熱情,不像其他鋪子的。

其實吧,主要是藥鋪和其他地方不一樣。

但凡上門的,不要說是縣城裏,哪怕是到了府城,甚至京城的藥鋪,大夫一般都是不會把病人往外麵趕的,除非是那種實在無力回天的。

“小哥,我想找郭大夫。”薑可意趕緊回道。

“這位姑娘,真不湊巧,郭大夫今天沒有坐堂,他出外診去了。”

今個這是怎麼了,去靈繡閣秦掌櫃沒在,來同安堂郭大夫又沒在。

看著薑可意一臉失落的樣子,夥計忙道,“郭大夫雖沒在,但我們這裏還有一位陸大夫,陸大夫把得一手好脈,要不讓他給瞧瞧。”

“兩位是哪位想讓大夫瞧一下?”夥計又問道。

薑可意不想白跑一趟,對著夥計說道,“小哥,不是給我瞧,也不是給我二叔。聽說郭大夫特別擅長針灸,所以我們特意來貴鋪,也是想請郭大夫出外診去給我阿爹看看。不過我阿爹他現在不好挪動,所以想找郭大夫先說一下我阿爹的情況。”

聽了薑可意的話,夥計頓了頓,說道,“針灸啊,郭大夫確實針灸用得特別好,有一套祖傳的針法,不少人都慕名來找他針灸。”

聞言,薑可意的眼睛都亮起來了。

祖傳的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