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人該吃的藥。”

“不、不對,在我小時候,它是不好吃的糖果,後來長大了些,爸爸媽媽告訴我,這是補充身體微量元素的保健品……”

新垣悠陡然掙紮起來,撞翻中年男人手中的藥品,約束帶繃得緊緊的。

“你在騙我!我的爸爸媽媽呢?!我要見他們!!!”

“是你自己選擇不配合的。”

田中信沒有理會她的話,慢條斯理地撿起藥片,仗著雙馬尾少女被束縛住手腳,強硬的將藥物和水一同灌入她的咽喉。

“咳…放開…咳咳……”

苦澀在舌尖蔓延,幹澀的藥片劃過喉嚨,冰涼的冷水嗆入氣管,這種滋味並不好受,可都比不上那種來自靈魂和精神的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新垣悠想不通,她不乖嗎?

她從未懷疑過的爸爸媽媽,可他們為什麼要騙她吃下那些藥……

看了那麼多醫生,她明明沒病的,不是嗎?

雙馬尾少女的腦子亂做一團,一會兒浮現與家人相處的幸福畫麵,一會兒是田中信逼她吃藥時猙獰的臉。

這一切,都是父母的選擇麼?

不能這樣啊…好孩子,是不可以隨意懷疑自己的爸爸媽媽的……

恍惚間,她從兒時的記憶中,翻出好友母親的話:

“每一對父母,都會真心愛著他們的孩子。”

沒錯,爸爸媽媽是愛她的,她也愛爸爸媽媽。

都是麵前這個人在騙她!!!

她不想接受另一種“真相”……

一定要逃回去,必須要親自問清楚!

新垣悠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痛苦得以緩解,似乎隻有這樣想,才能夠停止心髒快要碎裂掉的感覺。

中年男人見雙馬尾少女被迫吃下藥物,滿意的點點頭,輕輕拍拍手,兩名壯年男子走進房間。

他們鬆開新垣悠的束縛帶,沒等她掙紮,又將其牢牢控製住,送入另一個屋子,綁在特殊座椅上。

少女的指尖和額頭夾上電線,“滋滋”聲響起,電流蔓延,好像被無數長針紮過的痛感席卷全身。

“新垣悠,還不承認你有病嗎?”

田中信聲音冰冷,毫無感情,他輕蔑的看著雙馬尾少女,手掌放在儀器開關上。

“我是個健康的人,你這個騙子。”雙馬尾少女身體在微微發顫,看向中年男人的目光仿佛要將他撕碎。

中年男人無所謂的聳聳肩,按下儀器按鈕,“看來治療力度還不夠。”

“滋滋——”

……

電擊、毆打、禁食……親眼看著有人忍受不住煎熬而死去。

短短三天,新垣悠被迫接受了一輪又一輪“治療”,起初她也誕生過絕望的情緒,但是後麵也讓她發現的希望所在。

雙馬尾少女察覺到,這麼多天的折磨下來,她的負麵情緒不停產生,身體中的能量愈發壯大,左眼視野中的漆黑,在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消散。

雖然還是不能動用能力,但她有預感,左眼恢複光明的那天,她的封印就會解除。

到那時,就可以離開……

身體上的痛苦,她堅持的住,一切都是為了能夠親自問爸爸媽媽。

……

漆黑的夜晚。

新垣悠照常被束縛在床板上,她瞪著眼睛,一遍遍回想白天遭受的折磨,各種負麵情緒在心中爆發,能量緩慢壯大。

“咚——”

伴隨著一聲輕響,雙馬尾少女所在的房間天花板被打通,一個壯碩的身影落至地麵,那人腳步極快,走到病床邊上。

閃爍著光芒的刀具對準少女的脖子砍下,速度快得驚人,完全不給新垣悠反應的機會,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掉時,刀突然停下來。

男人留著黑色短發,嘴角有疤,他的俊臉在雙馬尾少女眼前放大。

他伸出手,捏住新垣悠的臉頰,仔細端詳,少頃,不耐道:

“嘖,那家夥怎麼搞的?弄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