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勾...啪勾...啪勾”
一陣激烈的,三八大蓋獨特的槍聲傳來,丁德柱捂著受傷的左胸,甩開後麵的鬼子兵,踉踉蹌蹌的鑽入了小巷。
這一次在執行任務時,居然遭遇了伏擊,很明顯軍統這邊出了叛徒,泄露了暗殺計劃,鬼子這是設了圈套等自己鑽進去。
他緩緩的在小巷的陰影中行進,大衣的下擺也很有韻律的擺動著,鮮血卻洇濕了他的襯衣,眼前開始陣陣的發黑。
一陣劇痛傳來,全身的力氣也漸漸逝去,雙腿軟軟的跪下,接著便墮入了無邊黑暗之中。
......
兩個小時後,月色下的小巷靜謐無比,趴伏在黑影裏的屍體突然蠕動了一下,
“哎尼瑪,疼疼疼,怎麼這麼疼?”
說著話,捂著腦袋靠著牆坐了起來,丁德柱左右看了看,有些懵逼,這是哪?我咋了?
一股記憶如潮水般襲來,
“我尼瑪,偷了個手機,就被揍的穿越了?穿越就算了,還挨了槍?”
丁德柱撓了撓腦袋,以前沒事躲自己小屋裏,看那些穿越小說,也曾幻想自己穿越了會怎樣,但從沒想過,自己真的穿越了,還成了一名軍統的殺手。
捂著胸前的傷口,心裏有些慌,原主是個殺手,代號“冰山”,上尉軍銜,直屬軍統總部指揮,這次是和軍統中京站潛伏組合作,刺殺日軍高官時中伏,臨死前的記憶,說潛伏組裏出了叛徒。
那自己咋辦?記憶裏隻有原主學習的那些殺手技能,以往的生活經曆,結識的人際關係,都沒有,這尼瑪留下的記憶還有斷片的?
丁德柱一邊吐槽,一邊站了起來,好在知道原主性格冷酷,喜歡獨來獨往,自己應該不會讓人發覺換了芯子,當務之急,得先找大夫。
好在自己就是中京城本地人,雖說早了這麼些年,大致的一些建築還能分得清。
花了半天功夫,找到了一家記憶中的診所,觀察了半天,沒見到有人出沒,丁德柱悄悄摸了進去。
“有月事帶嗎?”
丁德柱看著裏麵坐著的一個醫生,羞恥的說出了接頭暗語。
“哦,自己用還是別人用?”
“自己用。”
“我是你爹。”
“我是你媽。”
這尼瑪那個腦殘想出的接頭暗號,太尼瑪變態了。
丁德柱不知道是被槍傷疼的,還是被這暗號詞雷的,麵色有些發紫。
醫生左右看了看,再見到他捂著左胸,趕緊關上診所的大門,熄了燈將他引到後麵的房間裏,
“同誌,你受傷了?”
“嗯,有叛徒把計劃泄露了,中了埋伏。”
“啊!誰是叛徒?”
“不知道。”
“有同誌被捕嗎?”
“沒有,就我一個人執行任務的。”
“那還好。”
“我說,能不能先給我止一下血,再流下去,我感覺我快要沒了。”
“啊,抱歉!你先躺下。”
丁德柱麵對這個有些話癆的醫生,心中也是無語了,你一個搞潛伏的,話需要這麼密的嗎?
“太幸運了,同誌,這是貫通傷,子彈沒有留在體內,我給你消下毒,包紮一下就好,有點疼,你忍一下。”
丁德柱想了想原主的人設,點點頭,眼神中透露著堅毅。
醫生取出一瓶酒精,打開蓋子,看著他,
“我要澆上去了,會很疼,這有繃帶包你咬住,忍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