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良久,劉一恩準備好饒鑫崇交代的東西後出來,見饒鑫崇等人的車隊到來,立馬就迎了上去。
車子還沒停穩,劉一恩就快速向前,隻見嚴肅從駕駛伸出頭來。
“快,在後座。”
劉一恩聞言,迅速打開後門。
隻見饒鑫崇懷裏的木易蓮全身已被汗水浸濕,巴掌大的小臉毫無血色。
散亂的發絲貼在臉頰,與那密密麻麻的血管交織著,盡顯詭異。
見劉一恩過來,饒鑫崇還扯著嘴角有氣無力的說道:
“又得麻煩劉哥了。”
劉一恩搖搖頭沒回話,而是快速用毯子蓋住了他懷裏,小人那單薄的身軀,以防她受涼。
劉權自然見了她那慘樣,還聞到她周身的血腥味。
吹胡子瞪眼的招呼著劉一恩:“快點,直接下去”。
木淼幾人下車走過來,就見到了他們無比熟悉的劉權。
這個他們童年時期,堪比木老爺子般恐怖存在的老人。
幾人瞬間感覺麻了。
木一三人乖乖的打招呼“劉爺爺好!”
木淼則一臉菜色的問:“你不是說你要去雲遊四海了嗎!這就是你的四海?”
他沒想到會在饒鑫崇所謂符合他要求的地方,見到自家師傅。
對的,木淼和劉權是有點師徒情分的,還是正兒八經敬茶拜過的那種。
它沒想到自家老頭居然還有秘密呢!
就這麼生活在他們身邊。
劉權摸摸鼻子對木一三人點點頭回應。
卻故意忽略掉自家徒弟幽怨的小眼神,快速帶著眾人進到了尋蹤居的地下室。
木一等人飛快的打量著四周,這是他們自小的習慣,下意識的尋找出路。
地下室很寬敞,有著各種設施,什麼各種訓練室、醫療室等等。
尤其是醫療室,與其說醫療室,不如說是小型醫院更貼切,該有的設施一個不少。
其中的小型實驗室,的確完全符合木淼的要求。
他在看到需要的儀器後,立馬走人做事去了,連質問劉權都忘記了。
劉權見他離開還舒了口氣,雖然他知道木淼不會對他如何,可解釋什麼的最煩了!
饒鑫崇將人小心的放在醫療床上,就給劉權讓開了位置。
劉權也開始給木易蓮檢查,一邊檢查還一邊念叨人事不醒的人。
“我說你個搗蛋鬼,多少年了,還是這麼不讓人省心。
非把自己折騰去了才甘心?
你可知道老頭子我當初為你調理多不容易,你居然就這麼給我毀了!”
饒鑫崇見劉權隻顧著念叨,老半天沒有什麼動作,問道:
“劉老,怎麼樣?可以穩住嗎?”
劉權瞪了眼饒鑫崇罵到“你個慫蛋,一邊去,有本事你再在京城貓著呀,現在舍得冒泡了?”
饒鑫崇也不腦,乖乖認錯“是我不好,那不是總想著怕給她帶來危險嘛,以後不會了,我會守好她的”
劉權哼哼著也不在耽擱,拿起桌上銀針中最長的一根。
在饒鑫崇眼前晃了晃,在饒鑫崇幽怨的眼神中就那麼直直插入了木易蓮的死穴。
不過一針,木易蓮就安靜了下來,連血點也不再增加。
劉權這才開始一點點的處理她的傷,要是心理承受能力差點的。
看劉權那縫縫補補有點做衣服既視感的動作,恐怕得吐出來。
好在在場的都是狠人,忍功也都過硬。
直至劉權收起針線,坐在一邊休息了,眾人才緩緩吐出口濁氣。
之後齊齊就那麼盯著他,眼裏滿滿的都是求告知。
劉權輕咳一聲,也不好擺譜。
“她體內的藥劑得等小蟲那家夥,至於其他的傷口雖然多,但是我的手藝你們放心,都給她處理好了,肯定不會留疤。”
劉權邊說著說著,都把自己的技術給誇上了。
“這也就我老了,不然肯定還是咱們H國最出色的聖手,想當年…”
“你洗洗睡吧,好漢不提當年勇,懂不懂!”
就在他還打算繼續自誇時,木淼出聲打斷了他。
饒鑫崇見木淼進來,繼續握著木易蓮的手沒動,可那深邃眼眸裏都是期許。
木淼看了眼他的手,握著藥劑的手用了用力。
他大步上前,一把拉開饒鑫崇,自己坐在了他原本的位置上。
“你個大男人,一天天對女孩子動手動腳的,不太好吧!”
饒鑫崇沒有接他的話,畢竟木淼他們不認識自己,對自己有敵意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