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揶揄他,“懶驢上磨,事兒死多。”
“就是,別給他找,弟妹,讓他渴著。”李泉也加入阻止方知酉解渴的隊伍中。
朋友哥們間開玩笑罷了。
黎阮哪能真不給。
她帶方知酉去客廳的冰箱,然後問他,“會長,這個氣泡水行麼?”
看著黎阮手裏的飲料,方知酉輕笑,“商樊這條狗,在現代社會裏玩情種這套,我艸。”
黎阮帶著疑問的眼神,“會長,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正當方知酉要給黎阮講故事時,廚房又傳來催促的聲音。
“方知酉,你是跑太平洋裏喝水去了?還是跑南極洲喝去了?”是老楊不滿的聲音。
“方知酉,幹啥啥不行,逃避勞動你第一名啊。”
聽著這倆賤嗖嗖的聲音,方知酉把水放下,轉身回廚房。
“你們就這麼離不開我!”他咬牙切齒,然後在老楊和李泉的屁股上一人摟了一下。
他們兩人齊聲討伐。
“怎麼回事,怎麼還打人呢?”
“往哪兒碰呢,告你性騷擾啊。”
方知酉,“就欠打。”
商樊漫不經心吐字,“再吵吵,樓下的大媽投訴,別說我認識你們,嫌丟人。”
進了廚房,方知酉幹活兒就開始冒汗。
他煩躁道,“也太熱了吧。”
“嫌熱,你就……”商樊頓了下,把原本要說的“忍著”換成了,“開空調啊。”
他拿遙控器,把空調打開。
“我去,你這奢侈的生活,廚房都單獨裝個空調。”方知酉道,“欸,老楊,以後缺錢了就找商樊借啊。”
老楊,“滾,你才缺錢。”
商樊得意洋洋,又透著股散漫,“外麵的姑娘給我裝的。人心疼我,說我做飯太熱。”
老楊眯著眼,“你還能不能行了,我發現你現在啥也不是。就知道秀恩愛。”
方知酉笑,“惦記了那麼多年,才追到手。咱理解理解他,就是憋的。”
李泉哈哈的笑,“憋出他這一身大病麼?”
笑了會兒,老楊走到方知酉旁邊。
“怎麼這裏還有個惦記這麼多年的事兒呢?”
方知酉征取商樊的意見,“哎,我說了啊。”
商樊不以為意,“說唄,反正現在惦記多年的姑娘人都在我家了。”
“行。”方知酉點頭。
在這之後。
廚房裏就隻有方知酉一個人的聲音。
他用單口相聲的形式,聲情並茂的講了一下商樊苦戀黎阮的故事。
老楊跟李泉一度聽的把菜花的花頭部分都扔掉,把下邊的經絡全留下。
其實。
他和她一路以來的故事。
方知酉也隻是知道大半而已。
還有一小部分。
隻有他自己和那些往昔歲月才知道。
聽著方知酉的單口戀愛相聲,商樊似乎沿著每一件事的出場順序又在時光裏走了一遍。
待到說完。
老楊跟李泉用看怪獸的眼神看他。
“方知酉,你剛說那人是他?”老楊三觀顛覆,“玩暗戀?玩單戀?還告白被拒?”
正主轉身,商樊嘴角掛笑。“所以,我家姑娘特別吧。”
李泉拍了拍商樊的肩,“跑著追你的大把姑娘不要,就喜歡要你跑著都追不上的,還得是你。”
老楊也站過來,“不過恭喜了啊兄弟,得償所願。”
商樊一笑。
——
所有涮菜、丸子類製品和羊肉片都已經準備完畢。
他們四個一人端了兩盤。也就都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