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一見到他,就笑的一臉有事的樣子。
商樊用車鑰匙點點前台的桌子,“怎麼了,你小子?”
小周,“樊哥,黎阮姐想你了。”
商樊心裏得意,臉上更是藏不住的得意,“你怎麼知道的?”
“黎阮姐一大早就來問我你咋還沒回來。”小周突然想起什麼來,“哦,對了,樊哥,黎阮姐今天早上好像碰到她高中同學了。”
商樊淺淺的應了聲。
她的高中同學到了他的民宿......
商樊又囑咐小周道,“給他們送個果盤,就說是黎阮送的,掛我賬上。”
小周嘿嘿一笑,“知道了,樊哥。”
很快,商樊吩咐的果盤做好。
小周端出來,往二樓走。
商樊還在前廳,“這給誰送的?”
小周,“就是給黎阮姐她朋友啊,他們正在二樓玩台球呢。”
小周說完便想去送。
商樊出聲攔下。
“給我吧,我去。”
幫女朋友招待她的朋友,這活兒小周不能替。
於是,他一副明白事兒的模樣,把果盤遞給商樊。
二樓果然有一對情侶在打台球。
說是打台球,更不如說是在背後嚼舌根。
而嚼舌根的對象,就是黎阮。
“就今天早上我那個高中同學,”章韻一臉嫌棄,“我跟你說,寶寶,說給她介紹個對象那是看得起她,她還一臉不情不願的。”
商樊眼神放冷,看了眼手上端著的果盤。
被叫寶寶的男人抬頭,“我看你那同學長的挺漂亮的,要不把我哥們介紹給她。”
章韻擰眉,聲調高了些,“你把你哥們要往火坑裏推啊?”
男人不解,“這話怎麼說?”
問的正中章韻下懷。
她一臉不屑,“她爸是個酒鬼,整天沒正形,不工作不養家,就知道喝酒,喝完酒還家暴她跟她媽。”
男人像聊家常一樣,“那她媽呢?”
“她媽?”章韻“嘁”了一聲,“她媽更好,是個殺人犯,殺了她爸以後直接自殺,也不管她。”
“沒爸養沒媽管,黎阮他們家這點事兒在我們當地都出了名了。”
從樓梯口慢慢走到第一個台球桌短短的距離,商樊的心像被人用刀子一下子捅進去。
然後那人又捏著刀把反複轉著剜了他很多下。
章韻兀自笑起來,態度輕慢,“以前我們上學時候,背後都叫她殺人犯後代。”
“你敢信麼,高中三年隻有老師跟她說話最多,同學都不怎麼搭理她。”
“偶爾沒辦法跟她說兩句,她就隻會說‘都可以’,所以後來也沒人問她。”
章韻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就把我們挑剩下的運動會方陣隊服、還有做值日都不愛幹的擦黑板活兒都直接扔給她。”
聽到這兒,商樊一雙眼裏翻湧起一層又一層的怒。
他走過去,把果盤放台球桌上,“你就是黎阮同學?”
章韻抬眼,看到商樊這麼一個帥到太平洋的帥哥跟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