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來是生意非常不錯。
方知酉還沒走,在民宿裏看場子。
看到他們倆人一前一後的進來,再看到黎阮手上的袋子。
方知酉問,“黎阮,手上那是什麼好吃的啊?”
黎阮實話實說,“商樊順路買的以前咱們學校旁邊的那家壽司,會長,你要不要嚐嚐?”
方知酉明知故問,“是嗎?”
然後他就看到商樊一副“你敢吃,我就敢殺人”的表情。
黎阮把袋子遞給方知酉。
他沒接。
話鋒一轉,他揶揄道:“我可不敢吃這下午不到五點就開車一個多小時“順路”買的壽司,然後再十分、無比“順路”的驅車一個多小時給人家送過去。”
說完方知酉又來個總結陳詞,“這路順的,嘿,巴紮黑!”
方知酉無視商樊想滅了他的眼神,接著道:“就這麼一來一回,一回一來的,三個多小時,我都能把飯從天津送到北京去了。”
黎阮看向商樊。
用眼神求證,剛剛會長說的是真的麼?
雖然在黎阮看來,他每天確實很閑,打打台球,玩玩遊戲,在沙發或者床上老老實實的當個閑魚就能有很好的收入。
可是,按照道理,他絕對不會閑到會做出方知酉意有所指的事情。
她不相信的望著麵前這人。
商樊一臉坦然,完全沒有一點被人戳破的局促不安,“所以說,這壽司你要是敢給他吃,我就天天去你工作室賞評照片。”
她有些詫異,居然真的是他特意去買的。
他的話並沒有直接承認,采用了一種順水推舟式的回答,可就是透著一股“怎樣,就是老子買的”這種架勢。
黎阮想起幾個小時前他看到別人照片後說的那些話,真的很毒舌。
她把壽司袋子立馬抱在懷裏,露出大大的笑容,“我還不太夠吃呢。”
商樊皮笑肉不笑,挑起眼皮看了方知酉一眼,就徑直往房間走。
黎阮禮貌道:“會長,我也先回去了。”
方知酉揚了下下巴,示意黎阮趕緊去休息。
待他們二人都走遠。
方知酉小聲自言自語,“還真挺夫唱婦隨的。”
兩人走到房間門口,眼看著就要一左一右分道揚鑣。
看了看手裏剩下的兩個壽司,黎阮猶豫三秒後,轉身衝過去用手抵住商樊就要關上的房門。
商樊看著她,不語。
“商樊,那個...”黎阮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
商樊眯著眼睛,擺出一副你到底說不說的樣子,“哪個?”
黎阮三緘其口,“就是...”
“壽司吃多了,舌頭捋不直了?”商樊作勢要關門,“那就向後轉。”
黎阮,”這壽司真的是你特意跑回學校給我買的麼?”
商樊醉了,也服了黎阮了。
他剛才難道是表述的不清楚嗎?
黎阮探頭探腦的追問,“真的是嗎?”
商樊嗤笑了一聲。
內心狂吼:是是是,給你買的,車軲轆都跑冒煙穿了大半個城市給你買的,就非要讓人說出來麽!!!
然後表麵無所謂的反問她,“還有事麼?”
黎阮順坡下驢,“那你為什麼要特意給我買還跑這麼遠給我送來?”
她問的這個問題又把商樊噎了個翻江倒海。
商樊“嘖”了一聲 ,然後挑著眼皮道,“我閑的,腦子抽了,不行?”
說完商樊有些不耐煩,“還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回去睡覺!”
黎阮好脾氣的“哦”了聲,然後轉身往自己房間走。
看著她開門,關門,商樊才把自己房間的門關上。
然後抱臂靠在門後,越想越氣人。
她還真是大方,主動把他給她跑斷腿買的壽司讓給方知酉吃。
然後還搞突然襲擊把他房門給撐住不讓關,她她她,她知道剛才他差點以為自己有生之年要被生撲了麽!!!
幹了這些讓人睡不著覺的事兒之後,還問他那些問題,就不能自己動腦子多想想是為什麼麼?
一晚上,商樊不知是氣的還是讓黎阮問的平心靜氣了三個多小時,才堪堪睡去。
——
自從商樊被方知酉點破之後,他來【慢遇】給黎阮送飯送菜送甜點的頻率越來越高。
從西式到中式。
從正餐到餐後甜點。
一應俱全。
每次商樊來,黎阮都會以“你怎麼來啦”作為兩人的開場白。
而商樊的回答大概就是以下幾種裏的隨機一種。
“順路。”
“買多了。”
“閑著沒事兒,來你這兒轉轉。”
以至於,到後來黎阮見到他,也並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