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酉走過去,坐下,“說說吧,你這拉的比驢還長的臉是咋回事?”
商樊難得不跟他打口水仗,隻是確定般的問他,“今兒周幾了?”
“周五,手機上不有麼。”方知酉把手機亮出來給他看。
正巧這時他媳婦兒發來一條微信。
【老公,晚上一塊兒吃飯,去吃那家東南亞菜館。】
商樊心煩的把他手機打掉到桌麵上,然後往後躺倒,閉目養神。
方知酉,“哎,我說你這什麼新添的毛病啊,趁早治啊。”
方知酉把手機心疼的撿起來。
“摸一摸,嚇不著啊,咱不跟他一般見識。”他小聲嘀咕。
方知酉惹不起,總躲得起。
他抬腿往樓上走。
誰知,剛還裝死的商樊又趕上來,“上樓,打兩局台球。”
【再見】總共兩層樓。
第一層是民宿。
第二層是一半民宿房間一半台球室。
方知酉放出豪言壯語,“行,看我殺你個片甲不留。”
一個多小時後。
方知酉被商樊打了個0-3。
商樊語氣不涼不酸,“哦豁,這戰績,真是 C A N 慘啊。”
他俯身,姿勢舒展,小臂一揮,將最後一個黑八打進球洞。
隨著球“duang”的撞擊聲,方知酉挫敗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方知酉把球杆扔台麵上,“不打了,不打了!”
“酉哥,這就不玩了?”
隨著商樊的話落,方知酉虎軀一震。
憑他多年經驗而談,商樊這個人是有點劣根性在身上的。
比如——喜歡言語攻擊他。
而當他似乎很有禮貌的稱呼他為“酉哥”,而不是“喂”或者“方知酉時”,就證明此時他體內的惡趣味因子已經集結成十萬大軍。
隻等他一聲令下。
果不其然。
下一秒。
商樊的惡劣性徹底暴露,“也是,參與度太低,體驗感太差,技術又……”
頓了一下,他說,“要是我,第一局就不玩了。”
商樊又獨自開了一局。
開場球打的很完美。
花色不同的球均勻的四散在桌麵上。
還有兩個在碰到桌壁後彈回來然後把其它的球撞進了球洞。
商樊並不打算就此結束這段對話,接著惡趣味道:“不過,酉哥,你越挫越勇、百折不撓的精神是挺值得學習的。”
商樊歪頭,“嘖”了一聲,挺為難的樣子,“想想,我好像也用不太上。”
方知酉被他氣的血壓飆升。
他咬牙,“商樊,你就說吧,大禮拜五的,誰給你氣受了,你薅著我一人撒瘋?”
商樊沒回答,自顧自的問道,“嫂子約你去吃飯,她會有忘了的時候麼?”
方知酉,“到目前為止,沒有。”
商樊喃喃,“原來不是所有女的都像她這麼健忘。”
別看方知酉這不行,那不行,耳朵倒是好使的很。
剛被商樊氣的飆升到比183身高還高的血壓突然恢複正常。
他搭上商樊的肩膀,“我說怎麼回事呢,原來是我們黎阮學妹給你這愛情上穿了22碼的小鞋啊。”
商樊幽幽的看他一眼,但沒否認。
方知酉露出大大的笑容,“你看啊,對付黎阮,你聽我一句,打直球!”
他給商樊出主意。
“怎麼打?”
“這你還用我教?”方知酉拿腔拿調,“想學啊,先把你那冒著騷氣的傲嬌性子收一收。”
“我看著都想給你兩拳,更別說人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