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野跟澤霖冷眼掃了表情吃痛的合肆一眼,兩人沒有開口責怪他什麼,唉...或許....這事放到他們身上,他們也下不了手吧。
這次一同隨來的何安生,衝下飛機後擠入眾多白大褂內,在看到男人插入胸口的刀時,心裏猛然一顫,這男人怎麼....隨即眉目深皺,這種致命的傷,以館傲的身手來說,這天底下能把他傷成這樣人怕是還沒出生。
他快步跟隨著推車,周圍的一群白大褂紛紛推動著男人向飛機走去,早已給男人紮入了輸液管,高高的舉著輸液瓶。
何安生看著被人放在擔架推車上躺著的男人,那張俊美的臉上蒼白一片,失了血色的唇,緊緊抿著不放,看上去像是壓抑著某種深沉的痛。
腦中猛然一怔,隨即他便看向四周尋找著什麼,那個嬌小瘦弱的身影果然如他所想,並沒有在人群中。
再次看向館傲,他眼睛一沉,似乎猜到了什麼,心裏默默下了個決定。
(作者想說∶唉,你看看這學文的就是不一樣哈,當醫生就是心細的呢,啥也能給他猜到個七八分,怪不得能當了這黑道之家的獨個大夫,明年高考趕緊讓小何給你們壓個題!)
等到館傲的推車,被他的手下和一群白大褂推上飛機後,何安生看著深度昏迷的男人,拿出一根細長的針,紮入了他的脈門及太陽穴。
針深深刺入。
“呼...”擔架上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深深吸入一口氣,卻因為傷口撕裂般的痛,生硬的皺起了眉,眼中遍布血絲。
“館家主,我這是拿絕活給你提了一口氣,你有什麼要交代的,快說吧,不然怕是來不及了。”何安生表情嚴肅,眼睛沉重的看著醒過來的館傲,焦急的一口氣說完了一大串話,隨後又看向了他不斷出血的傷強壓著心裏的不安。
館傲睜眼後,下意識的還是想環顧四周尋找那個女人,瞬間又想起了什麼,眼裏的光一秒灰暗無度,想扯出來自嘲的笑,可這次他也是真的連笑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剛剛才蘇醒就感覺意識又開始逐漸模糊了,呼吸跟著也開始急促,瞳孔微微放大,心跳越來越慢。
“遭了!該死!”何安生看著館傲的狀態急劇下滑,他不相信這個男人真的會這麼容易死,一定是他自己打心底放棄了生的念頭,不然能醒就沒人能帶走他的命。
何安生眼中一抹銳利,拿起旁邊的心髒起搏器,就要給男人用,轉過身卻是看到了男人插入心髒位置的刀,皺了下眉無奈的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設備。
“館傲!如果你今天死了,你以為她有命活?你的那群手下和死士們會放過她?她的下場會多慘!”何安生咬了咬牙,抓起男人的身體,對著他吼著。
被他抓起的館傲,似乎冥冥中聽到了他的話,眉心死死的皺了起來,那雙漂亮邪佞的眼睛,也因為吃痛皺起,棱角有致的嘴唇顫了下。
何安生觀察到他的表情變化,冒著冷汗的臉上嘴角勾出了一抹欣喜的笑,繼續對著男人嘶吼道∶“她是個女人!什麼下場都有可能,或許會被人輪,折磨女人的手段要多肮髒有多肮髒,就算你打定了要她陪葬,你接受的了她被折辱?她到時候會多絕望?館傲!”
他的咆哮聲,震的館傲耳朵都疼,他猛然吃力的掀開了眼皮,望著何安生慌亂的神情,以及他那充滿心疼擔心甚至是害怕的眼睛。
他隻清晰的能感覺到自己生命正在飛速的流失,心跳越來越慢甚至會漏跳,力氣一點點脫離,難以控製的身體。卻還是用盡全力抬起手拉住了何安生的胳膊,費力的開口∶“安生...保住...一定要保住她!”
說完這句話一口血噴出,他雙眼發直瞪大看著上方,整個臉都擰起,胸口處生生的疼,讓他呼吸都十分困難,眼皮已經沉重的再也抬不起來,抓著何安生的手,也慢慢的鬆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