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傲拔出插入腿中的匕首,割開了蘇酥手上的繩子,隨後把刀扔在地下。
蘇酥看著他腿上的傷開始流出很多的血,會意的拿起刀開始割自己腳上的繩子。
館傲示意蘇酥從後麵的小門離開,蘇酥是個聰明人解開繩子後就去開門。
館傲就這麼用胳膊架著邪陽,手上的槍一直頂在他的頭上,不敢有一絲鬆懈,慢慢向門口挪動。
“讓你的人留在這裏,不許跟出來!”
邪陽點頭隻得配合他的說的做。
從別墅後麵出來後,蘇酥仍心有餘悸,看著館傲的褲子已經完全被血浸透,走路已經很費勁了,不由的非常緊張,時不時的還回頭看後麵有沒有人跟出來。
本就是傍晚,遠處的情況用肉眼看根本看不清楚,三步一回頭的著有種諜戰片的感覺。
此時別墅裏的一群人急的焦頭爛額。
“怎麼辦?追出去嗎?”
“如果少主出事我們怎麼和主家交代。這家夥看我們出去會不會開槍就不好說了。”
一群人中一個穿著比較特殊的中年男人看著他們慌亂無序的樣子,擰著眉頭開口∶“把他們殺掉,一定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這裏,快去!他們走不遠的,這島沒那麼容易出得去。”
“頭,不能追啊,如果把他逼急了真讓少主出事,我們全部完蛋啊!”
男人已經開始往後門走去∶“你以為少主還能有命回來?哼,讓他們今天交代在這,我們還有一線生機。走了!”
幾個人聽了這話接連歎氣,迅速跟上男人往後山去。
走出這麼遠的距離,差不多到了一座山腳下,館傲直接開槍爆了邪陽的頭,槍響把周圍樹上的鳥都驚飛了起來。
蘇酥已經料到了事情會是這樣,放虎歸山這種傻事的事館傲這人肯定不會做,所以事情真的發生她並未太過驚訝。
隻是看了一眼地下的屍體,立刻過去扶住了館傲的身體,將他的一隻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又不敢慢慢走,還得加快速度向前麵走著。
如果被追上,他們這下可沒了籌碼。
館傲也不客氣,把身體上絕大部分重量都施加給了蘇酥,一時間壓的蘇酥滿頭大汗,都直不起背。
蘇酥邊走邊看著他腿上還在往外流血的傷口,和他越來越差的麵色,忍不住開口∶“可以堅持嗎,這不會死吧?”
他點了點頭,實際上這點傷對於他來說算不上什麼,隻是流血會讓他很虛弱,但看著蘇酥現在的樣子,他甚至有點享受起來。
“別害怕,這島整體都有信號屏蔽器,合肆他們一直在島的上空盤旋,隻是確定不了我們的位置。”
聞言蘇酥看著他越來越虛弱的身體,聽他這麼說急了∶“那怎麼辦,我們走不快的,他們很快就能追上我們。”
“去山頂。”
聽到他的話蘇酥不再說話,默默咬了咬牙,拖著館傲加速走在傾斜的山路上,這種未經過人為開發的山路可不是那麼好走的,兩個人歪歪扭扭的一步一步向上。
蘇酥累的顧不得形象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感受到男人越來越沉重的身體,時刻觀察著館傲是否意識還清晰。
看著他的腿因為走路不斷冒血,她知道再這麼下去館傲一定會失血過多昏迷的,到時候隻剩她一個人,事情就麻煩了。
蘇酥突然停下了腳步,一隻手攙扶著館傲站穩,另一隻手扯向裙子破開的口子,用力一拽,刺啦一聲裙子下麵一圈被扯了下來。
蘇酥拿著扯下來的這條布,蹲下一圈一圈的用力纏在館傲大腿的傷口處,天已經黑下來,周圍又有很多的樹遮擋視野,好在有天然的月光讓兩人不至於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