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落華-陸瑾言敘往事(1 / 2)

又下雨了,一位身著藍衣的白發老人說著便停下了手中的筆,摘下眼鏡,放到桌上,揉了三下眼睛,便向著窗外望去,隻是這樣癡癡的看著一滴滴的落雨,白發老人就這樣看著看著突然一口鮮血吐在了窗戶的玻璃上,白發老人用右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後拿起桌上的白色手帕開始擦窗戶玻璃上的鮮血。這時,房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一位身著黑衣的藍眸藍發老人,他係好雨傘,將雨傘插進門口旁的雨傘收納架裏,然後在藍衣老人桌前坐下,藍衣老人卻是旁若無人的擦著窗戶玻璃上的鮮血,黑衣老人隻是看了一眼藍衣老人便捧起桌上畫了一大半的陣法圖紙聚精會神的研究了起來。藍衣老人擦幹淨了玻璃上的鮮血後,起身去衛生間將手帕放進了洗衣機裏,然後回到了客廳在黑衣老人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到了兩杯茶,一杯放在了黑衣老人左手邊,一杯自己邊品茶邊望著窗外的落雨,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了雨停。藍衣老人對著黑衣老人說道,托你找的那七味藥材找到了嗎?黑衣老人放下手中的陣法圖,抬頭看著藍衣老人說,藥材沒找到,不過幫你找到了個人,他或許能幫你完成這陣法,但前提是他要聽聽你的故事。有意思,六千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想聽聽我的故事,龍君,這人是誰呢?藍衣老人飲了一口茶對著黑衣老人說道。北域修行了兩千多年的大妖,是個女的,本體是一隻岩觕渾天蛇,她叫葛敘。黑衣老人說完將麵前的茶杯拿起一飲而盡那明天早晨我們出發,藍衣老人邊說邊拿起茶壺給黑衣老人續茶。黑衣老人待藍衣老人續完茶放下茶壺坐下後,便說道,把手給我,我給你把把脈,你周身靈氣不穩,你嘴角有血,是不是舊傷又複發了。藍衣老人則微笑著對黑衣老人說道,隻是最近雲都雨秋雨下的多而已,我已經七千多年沒流過淚了,傷心到一定的程度隻能吐點心中血了。黑衣老人則是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唉,幾千年了,每年的秋天下雨你都是這樣。藍衣老人飲了一口茶說道,是啊 ,時光似箭,日月如梭,眨眼間幾千年就過去了。黑衣老人飲了一口茶說道,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既然時間過得這麼快那陸瑾言你還不趕緊去做飯去,我都快餓死了。藍衣老人聽後起身拿了點幹果點心放到黑衣老人麵前說 你先墊墊,我這就去做飯,然後連忙前往廚房做飯,而黑衣老人悠閑地吃著幹果喝著茶看著藍衣老人畫的陣法圖。過了一會兒,藍衣老人便喊黑衣老人吃飯,黑衣老人一進廚房便馬上坐到了餐桌前自顧自的狼吞虎咽了起來,黑衣老人邊吃邊說,這幾千年你還沒成仙你的廚藝已經成仙了。藍衣老人隻是笑了笑,說,那你可要多吃點,說著便入座與黑衣老人一起吃了起來……你洗碗去,龍君。為什麼又是我洗碗?別這麼看著我,因為我做飯了,這就交給你了哈,我繼續搗鼓我的陣法去了。藍衣老人說完便打著哈欠走出廚房坐回了那張靠著窗的桌前。過了好一會兒,黑衣老人才從廚房走出來……在藍衣老人桌前坐下,藍衣老人停下手中的筆,拿起桌上的茶壺,將黑衣老人左手前的茶杯續滿,然後繼續不停筆的畫著寫著陣法。黑衣老人拿起茶杯吹了吹,然後飲了一口說,不早了,我睡哪?藍衣老人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鍾,說道,確實不早了,樓上有張床。說罷便繼續埋頭寫著畫著。黑衣老人聽後就向著樓上走去。起床了,龍君,10點了 太陽都曬屁股了,吃完早飯收拾收拾咱們該出發了。藍衣老人朝著樓上喊去。過了兩三分鍾,黑衣老人便從樓上走了下來,走進衛生間洗漱了一下然後走進廚房,坐在餐桌前跟藍衣老人一起吃起了早飯。好了,我吃完了,龍君,你洗碗。我去收拾東西。黑衣老人看了藍衣老人背影一眼,然後繼續自顧自的吃早飯。等到黑衣老人洗完碗從從廚房走出來後對還在不停寫著畫著陣法圖的藍衣老人說,可以走了。藍衣老人聽罷便將桌上的圖紙放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裏,然後起身看了一眼窗外的風景說道,那走吧。沙漠之上,熱風卷著黃沙吹過,荒涼的沙漠上有兩位老者頂著烈日前行,一位身穿藍衣,一位身穿黑衣。龍君,我感應到前麵有兩隻大妖在廝殺,咱們去看看?藍衣老人突然停下轉身看向身後的笑著說道。隻見黑衣老人聽罷,隻是搖了搖頭,隻是看著麵前還在憨笑的陸瑾繼續沉默不語。龍君你看,那天上好像還是一女一男在搏殺,但很明顯,那女的妖力比那男子要弱上一些……藍衣老者手指天空中的兩人玩味的著身邊的黑衣老者說道。黑衣老者目光順著藍衣老人手指的方向看去,當黑衣老者的目光落到那天空中那女子身上時,黑衣老者突然神色一變,然後立即飛向天空那女子。葛敘,你斬殺我弟弟於黃沙城外,我今日便要為我弟弟報此血仇,隻見黑衣男子說完手中的長刀逐漸被紅色的妖氣包裹,隨後黑衣男子朝那女子砍出三道紅色的月牙氣刃,然後握刀向著女子衝去。隻見那女子將手中長劍緊握,硬是抗了三道月牙氣刃,隨後是紅色的煙霧,突然,煙霧中劃出一柄長刀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杆紅色長槍瞬間刺穿了這黑衣男子,隨後紅色長槍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隻見黑衣男子從空中墜落,落在這黃沙之上。隨後在這女子出現麵前的是一個身著黑衣的老者。這黑衣老者對這滿身傷痕血跡的女子說道,陸謹言來了,隨我去見他吧。多謝龍前輩相救,葛敘答應您的事葛敘一定會做到,勞煩龍前輩帶路。女子將手中長劍收進空間戒指,然後對麵前的黑衣老人說。黑衣老人點了點頭,對這女子說,隨我來。陸謹言,這就是葛敘,一位身著黑衣的老人對著麵前的藍衣老人說道。那藍衣老人打量著那女子說道,你確定你能幫我?那女子看著麵前的藍衣老人說道,不過是一個盡自己所有修為來複活一個已逝去的人罷了。若是你騙我,我且看你能不能接住老朽一劍,藍衣老人看著女子淡漠地說道。行,那二位跟我走吧。次日,一個昏暗的房間裏,一位身著藍衣的白發老人和一位女子相對而坐,中間隔著一方木桌,桌上擺著的是一張陣法圖紙。想必龍老前輩跟您說過我想要的了。你想要知道我的故事,那我便說於你聽。藍衣老人看著麵前桌上的陣法圖紙說道。我本來不屬於這個世界,我從剛出生五個月父母就離婚了,我跟著我父親,我父親不管我,從小到大都是被我爺爺奶奶養大的,爺爺奶奶總是罵我什麼累贅廢物之類的話,而那父親在外麵做生意,一個月才能回來這個家一次,回來就是喝酒打我,我就這樣一直熬到了我17歲,而這17年來,我的母親一次也沒來看過我。在我17歲的這個夏天,我離家出走了,還記得我當時想的是要在外麵闖出一片天地,然後再回到這個我熬了17年的家,讓他們好好看看,我是不是他們口中的廢物,累贅……然而,等我找了個糊口的工作,真正踏入社會,才發現這世界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美好……我因為自己的性格,和剛出來闖蕩不懂得人情世故所以處處碰壁,也沒有什麼朋友。那一天晚上很晚我才下班,沒有帶傘一個人淋著秋雨走在回公司員工宿舍的路上,雨下的越來越大,我低頭看著一滴滴雨落到地上,在過馬路上斑馬線時,我看馬路上來往的車輛很少,於是闖紅燈想早點回宿舍。卻沒想到就在我走到馬路中間時,我突然一輛黑色轎車以極快的速度打著喇叭撞向我。等我再次醒來時,我發現我既然沒死,我還以為我必死無疑了,這讓我大為震驚,我觀察了一下我周圍的環境,我既然不是在地府而是處在一片混沌黑暗的空間,我就這麼躺在這混沌空間的地上。等我從地上站起,我麵前突然出現了一條路,路兩旁開著我從未見過的散發著紅光的奇異花,後來我才知道那花的名字叫彼岸花,除了這次以外,再也沒見過那般美豔的彼岸花。我就這樣順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走到了一個回廊,回廊裏有很多的各種顏色的光球,我不敢大意,繼續順著這條路走下去,想看看這條路的盡頭有些什麼,會不會是這裏的出口,而就在我快要走出這回廊的時候,回廊的頂部突然掉下一個藍色的光球,就在快要砸到我頭上時,我下意識的伸出右手去擋,然而那藍色光球在跟我右手接觸的一瞬間便消失不見,我有些害怕,便加快步伐,而就在我走出這回廊的那一刻,這回廊也消失的無影無蹤。